，天地间隐隐约约的歌谣却随着那道手掌猛地停止了，像是被什么掐断了喉咙。

雪舞清也哭了，泪水混杂着雨水，分不出其他。

……

师兄啊，这个世界是灰色的。更新最快 电脑端:

灰暗得如同混沌一样。

月夜望着宛若疯魔的杨长生，眼中没有其他的色彩，只有那让人熟悉的温和。

一如第一次，见到的这个自信，而又平和的少年，所有的一切他都了然于胸，所有的事物他都从容应对。

他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女孩，狂烈的罡风没有一星半点能伤害到她，月夜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杀！”

杨长生一声大吼，一拳和月夜相撞在一起，两个人纷纷吐出一口血花，一人咬着牙，一人却面带笑容，两道身影在天空中不停的撞击着，罡风不停的摧残着脚下刚刚沦为废墟的自由城。

但，就算是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就算是面对着已经成长到极限的杨长生的猛烈攻击，他总是能够轻描淡写的抵挡。

越是持续下去，杨长生心中越是绝望。

为什么？

杨长生怒吼着，攻击已经有些杂乱起来，风暴肆虐，一如他越来越凌乱的内心。

为什么！

欲望能够蒙蔽人的理智，更何况是一个人一直追求的梦想？

一个人所走的路，所坚守的道，这是人类的底线，这条路一旦破碎，再坚固的人也会陷入疯狂。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一定要毁灭自由城？为什么这场战斗一定要发生？

身体里的能量不停流失，已经没有多少体力了，就连全身都在不停的哀鸣，就算是掠夺灵能，月夜也会进行拉扯，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效果。

而月夜，不是早已经油尽灯枯的浩圣，他还有着青春的活力，那身体磅礴的生命气息，就连杨长生都感到妒忌。可月夜却连他所掌握的法则，那代表着绝对虚无的毁灭，都没有施展。

结束了吗？

怎么可以啊！

杨长生犹如一头野兽一般发了疯似的冲撞着，许久后，两道人影纷纷坠入地面。

大雨哗哗的下着，杨长生抬起头，泪水混杂着雨水，他伸出手去，血水不停的流淌着，却只看到漆黑得如同黑夜一般的天空。

雷电啊。那代表着天地的力量，真正的雷电是光，是带着绝对毁灭气息的光芒，只需要一刹那就能将一切都化成灰烬。

一如人类无法渡过天劫，而天劫，对他来说又遥遥无期。

“吼！”

杨长生大吼着，挣扎站起来，化作一道虚影，再是一拳轰出，却在月夜的身前止住了。

月夜也愣住了，他望着杨长生通红的双眼，那眼中露出刻骨铭心的恨意。满口的牙齿被血水侵染得猩红而又可怖，他收起了温和的笑容。

“决一死战吧。”

月夜默默点了点头，他将怀中的豆豆轻轻放到地上，女孩还死死拉着月夜的手，不敢放开。

她也已经知晓了结果，月夜没有丝毫的隐瞒。

月夜站起身，只留给女孩一个伟岸得如同山岳的背影。

随后，一声巨响，两道身影冲向了天空，那天空中雷电轰鸣。

他以为我代表了命运，或者说，从他已经决定自己命运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是对立面了。

豆豆啊，吾爱，我已经，身不由己了。

命运代言人，我已经很厌倦了。

我和师父都很厌倦了，昂长的等待，毫无结果。

师父最后给他的，应该是除圣，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本来也不知道。但是，都没有意义了。

力量上他已经和我持平，计算力当世第一，早已经凌驾于我之上。

对上他，我必死。

除非动用根源级毁灭，但是他已经看到过一次了，一而再，再而三，他会直接突破心魔。

还不到时候。

这里就是我的终点了，始于此，终于此。

师父，自你从蒙昧中将我引领开始，你交代的一切，我都已经完成了。

师兄啊，最苦的你，能贯彻自己的路，跳出命运的大手么？

……

至尊的战斗，是法则之间的碰撞，但是杨长生没有法则。

本应该是一面倒的局面，月夜也似乎放弃了法则，转而和杨长生近身搏杀。

渐渐地，就像是市井流氓的斗殴，两个人撕咬在一起，血液混合在一起，在废墟中不停扭打着。

许久后，天空中的雨渐渐停了，女孩站起身，茫然的向刚才两人坠落的地点走去。

迎面而来的，就是浑身散发着微光的月夜。

月夜一袭白衣，温和得一如阳光，能融化所有人的心。

女孩哇的一声哭了。

“别哭！”

月夜走近了，他微笑着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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