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严格地问：“是谁先动的手？”

赵刚说：“同道，你听我解释……”

“我问你谁先动的手？哪儿这么多空话？说！”

“我先动的手。”李云龙早把对方先动手的事给忘了，便认为自己先动的手。

“啪！”警察一拍桌子道：“好啊，在公共场合聚众斗殴，扰乱社会治安，还满不在乎？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处所吗？告诉你们，这是专政机关，是专门管你们这些人的。诚实点，你……”他一指李云龙道，“你斜眼瞪我干什么？不服气是不是？”

李云龙说：“小同道，你这态度可不好，总该把事情问明确嘛，问明确以后该批评谁就批评谁……”

“住口！我问你什么就答复什么，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

“放你娘的屁！”李云龙火了，他一把取出军官证扔过往吼道，“给我看好，再把你们领导给我找来，你个小兔崽子，谁给你的权利这么说话？”

小警察拿起军官证一看，嘴就变成了形，半天没闭上，他有点傻了，这竟是个将军，他蹦起来立正敬礼，结结巴巴道：“对不起，两……位首长，我……我真不知道两位首长今天是微服私访，请……首长原谅……”

赵刚口吻温和地说：“算啦，小同道，你没关系张，你看我们也没穿军装，没穿军装就是普通国民嘛，谁都有发火吵嘴的时候，过往也就过往了。”

他指了一下被踩了脚的男人说：“你这个同道，我要批评你几句，你怎么连劝架的也打？这叫不问青红皂白嘛，当然，我今天性格也不好，也要请你原谅，都是男人，都有血性，挨打不还手恐怕谁也做不到，所以我也还了手。”

那几位也知道了赵刚和李云龙的身份，吓得不轻，一个劲儿隧道歉。李云龙余怒未消地对那个男人说：“你小子真不够意思，你和他们吵架，我帮你和他们打，可你咋又和他们站在一头儿了呢？你还有态度没有？哼，你小子，轻易当叛徒。”

他扭头对警察说：“你这个同道，工作作风以后要改改，本来是件小事，干吗这么咋咋呼呼的？不要这么小题大做，闻声没有？”

小警察连声说道：“记住了，首长，我记住了。”

赵刚说：“行了，行了，我们走了，事情都过往了，谁也不许记仇啊。老李，咱们走。”

晚上两人回到家里。把此事告诉两个女人，两个女人笑倒在沙发里，说从没听说过，将军也会在大街上打架。李云龙对赵刚的表现表现满足，这小子这些年上进多了，见老哥打架，当兄弟的不管谁对谁错也要帮上一把，不然就是叛徒，不可交，他是这么评论的。

田墨轩夫妇要来北京参加政协召开的会议。赵刚听说后很兴奋，他对田雨和李云龙说：“我要请两位老人家吃饭，你们必定要替我邀请到。”

李云龙搔着头说：“还是算了吧，我那老丈人和咱们聊不到一起往，有些观点也有点儿出格，上次差点儿和我吵起来。”

田雨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干吗总戴着有色眼镜看人？观点不同可以讨论，你不能乱扣帽子。我父母再不开通，不是也把女儿嫁给了你？”

冯楠接口道：“就是，把女儿都贡献给革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赵刚认真地说：“我对两位老人家的学问人品敬慕已久，这次必定要当面请教，我尊重有学问的人。老李，你不愿意听可以不说话，喝你的酒就是，但你不能损坏气氛。”

李云龙叹了口吻：“唉，这回你们这些知识分子成大多数了，我成了少数人，被孤立了。”

田墨轩夫妇在北京的文化圈子里熟人太多，开会的空余时间几乎被老朋友的访问和宴请占满。田雨替赵刚邀请了几次都被他拒尽了。

“我又不认识这位赵将军，就不往了，你替我谢谢他的盛情就是了。”田墨轩不近人情地说。

“他是您女婿的老战友啊，参加革命前也是文化人，很敬佩您的学问人品，想和您认识一下，您就往一次吧。”田雨央求道。

“是我女婿的朋友？那就更不用见了，由于我女婿是天下最革命的人，除了无产阶级革命，别的思想恐怕都轻易被他当成异端邪说。道不同，不相与谋嘛，我不见。”老头儿倔强得很。

“爸爸，您难道就这样回复人家的邀请？让我跟人家说，道不同，不相与谋？我爸爸不愿意见你？”

“就这样说，田某就是这性格。”

沈丹虹说话了：“墨轩，咱们的女儿女婿住在人家家里，就是出于礼节，也该往访问一下，怎么能这样不通人情呢？”

田墨轩对妻子的话还是很器重的，听妻子这样说，他便不吭声了。

沈丹虹细声慢语地劝道：“你这个人呀，哪儿都好，就是不近人情，过于清高。这样是很轻易被人曲解的。墨轩，听我的，还是往吧，你不应当伤害咱们女儿的自尊。”

田雨道：“还是妈妈好。爸爸现在不疼我了，我很伤心。”

田墨轩笑了：“好，我往。谁说我不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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