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3/7)
作品:《亮剑》可顶不住了,他在总参的一个部分当政委,事务性的工作很多,那天他听几个部下汇报工作,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部下们静静等了十几分钟,他才猛然惊醒,向部下连声道歉。
一个处长谄谀地说:“首长,我要向您提个意见,您太不注意自己的身材了,工作起来废寝忘食的,身材是革命的本钱呀,您要是病倒了,那可是对革命事业的丧失。”
赵刚听了哭笑不得,看来一个人若是有了点儿地位,就具有了某种神秘性,在神秘的面纱下,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和巨大的事业接洽起来,哪怕是蹲在厕所里大便。
赵刚有些厌恶地皱皱眉头批评道:“你怎么知道我工作起来废寝忘食?我可没这么巨大,再说,这个世界上少了我赵刚,地球照样转,怎么会给革命事业造成丧失?你这个同道呀,弊病要好好改一下,见了领导少来些肉麻的奉承,把头脑用在工作上。实话告诉你,我这是和老战友晚上饮酒吹牛不睡觉闹的,什么为工作废寝忘食?”
赵刚想:这种奉承奉承的干部怎么越来越多,但愿在党内军内,这种风气不要蔓延。
星期天,李云龙和赵刚换上便衣要上街走走,由于两人谁也没坐过公共汽车,就干脆给赵刚的司机放了假,他们在一个公共汽车总站上了车。司机和售票员还没来,车上已经很挤了,北京的夏季很热,骄阳似火,毒日头没一会儿就把薄薄的铁皮车顶晒透了,车里像个蒸笼,人体味和汗味交错在一起,裸露的皮肤经常和身旁人的皮肤贴在一起,弄得黏糊糊的,在这种环境中,人的性格就轻易烦躁,无形中火气也大了,吵架是免不了的。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吵了起来,由于那女人上车时踩了那男人的脚,男人见女人似乎没有道歉的意思,便讽刺道:“我是不是硌疼了你的脚?”
那女人也显得很大度:“没关系,我不在意。”
“你不在意我在意,那多分歧适?看样子我得向你道歉了?”
“你要道歉当然也可以。”
“那你他妈讲理不讲理?你踩了我的脚,我还得向你道歉?”
“你别骂人啊,耍什么流氓?怕挤?怕挤就坐小汽车往,那儿不挤,你有这命吗?”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缺家教?你小时候你爸你妈就这么教导你?”
“有人下没人养的东西。臭流氓……”
“你说我流氓,我流你哪儿了……”
女人的丈夫在一旁冷眼视察半天了,既然已经对骂起来,他就不能不出场了。
“孙子,你骂谁呢?这是我老婆。”
“你就该好好管教一下,女人不懂事,男人怎么也不懂事?”
“你他妈找抽呢是不是……”
这时,站在一边的李云龙便站出来管闲事了:“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大热天的,别弄得像乌眼鸡似的。这位女同道你踩了人家脚,道个歉不就完了吗?不能动不动就说人家是流氓。男同道呢,也不能得理不让人,踩一下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跟女人一般见识?那位女同道的丈夫,你的老婆踩了人家的脚,不但不道歉还张嘴骂人,这就阐明你平时没有管教好自己的老婆,嗯,平时没有管教好,这会儿就更不能推波助澜,扩大事端,更不要打算打人,这是新社会,尽不容许打人……”
赵刚一听李云龙开口教训人,就知道要坏事,固然他的动机是要劝架,但实际上成了火上浇油,既然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谁也没资格教训谁。果然,那正一触即发的双方一听李云龙的话顿时都翻了,一起冲李云龙往了。
那女人翻了李云龙一眼道:“你管得着吗?找个凉快处所待会儿好不好?”
那男人说:“你这人说话我就不爱听,都是穷老百姓,假充什么首长?我踩你一脚试试?你干吗?”
那女人的丈夫更不客气:“哼!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充仁(人)来了。”
李云龙立即大怒,一把揪住那女子丈夫的衣领道:“你敢骂人?还反了你啦?你再骂一句我听听,看我不抽你这小狗日的。”
那女子的丈夫在老婆眼前自然要表现些好汉气势,哪里肯示弱,便一个直拳打过来。李云龙左手一挡,右手闪电般扇了对方一个响亮的耳光。那人吃了亏急于报复,冲上来和李云龙厮打在一起。
赵刚心里暗暗叫苦,心说这老李今年也46岁了,怎么还这么爱惹事?比起当年来竟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顾不上多想,赶忙往拉架,那被踩了脚的男人见赵刚拉架,便认定赵刚在拉偏架,两个打一个,这太不公平,何况自己也是事主,当然不能置身于事外,他一边吼着你他妈拉偏架,一边一拳捣在赵刚背上。赵刚猝不及防,背上忽然挨了一拳。他这辈子似乎还没挨过打,这一下可把他打火了,便转身一拳打往。
这下可好,车厢里顿时大乱,那个女人放声大哭,不明底细的人还认为她遭到了**……要不是闻讯赶来的警察禁止了斗殴,这两个将军和两个平民之间的战斗还不知怎样结束呢。
在派出所,一个年轻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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