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怪，一旦爱上一个男人，什么事都肯为他往做，只要他愿意，生10个孩子又何妨？”

田雨接口道：“真爱慕你，你们老赵性格好，又会心疼人，你真有福气。我们老李性格太暴，动不动就打孩子，你不知道，他发起火来，可吓人了。”

冯楠说着话手里也不闲着，她在给孩子织毛衣，边织边说：“老赵也有发火的时候，可他的自制力很强，每次都能忍耐。实在，我真不愿意他忍，那样很伤身材，有些令人气愤的事，他忍住没发火，可回家就像大病了一场，两三天都闷闷不乐。要是把火发出往，心里会轻松得多。记得有一次为招待苏联专家有文艺演出，那天赵刚是穿着便衣往的，我们刚刚坐下，一个似乎是首长秘书样的年轻人，便冲过来态度恶劣地喊：‘你们，坐到后面往，这是给首长留的座位，你们没资格坐在这里，怎么连规矩都不懂？’赵刚的秘书火了，站起来要和他理论。赵刚禁止住他说：‘那咱们就挪挪处所。’我们挪到后面坐下，等演出快开端了，贵客们才出场，我们创造刚才的座位是给一个大首长的家属留的，他的老婆、孩子、保姆、公务员都堂而皇之地坐在我们刚刚让出的座位上。这时我创造赵刚的脸都气白了，他的手在发抖，我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克制自己。这还不算，更气人的还在后面。演出结束之后还有宴会，实在苏联专家已经在前一天就回国了，主办者创造这次运动的招待费还剩下很多，于是演出照演，宴会照吃。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奢侈的宴会，桌上的菜根本来不及吃，一道一道的菜不断地端上来。盘子都堆起老高了，上菜还没有结束。”

“赵刚那天一筷子也没动，他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忽然拉起我说：‘走，回家。’在汽车里，他大声对我说：‘冯楠，你看见了吗？这就是特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看见那宴会了吗？那是糟践老百姓的血汗钱，多少老百姓还没解决温饱，这些人的良心都到哪儿往了？他们也算是**员？’”

“‘呸！连国民党都不如，蒋介石还知道提倡个新生活运动，带头提倡俭朴，连茶叶都不喝，只喝白开水。你说，这么多人流血就义，打下这座山河，就为了让这些浑蛋搞特权，糟践老百姓的血汗？’我当时见他越说越气，就用手指了指坐在汽车前排的秘书、司机，意思是让他们闻声影响不好，老赵这才闭了嘴。为这件事，他三天都没缓过来。他私下里不停地对我说：‘这是怎么了？七届二中全会上早说了，篡夺全国的成功，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的第一步。不是早说了吗？我们不学李自成。怎么一进城就全忘了？这样下往可怎么得了？’我劝他在外边千万别乱说话。他说：‘冯楠，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爱护我，我当然不会在外面乱说，我对你，对这个家有责任，我愿意给我的亲人创造一个幸福安定的生活，我能忍，我会努力往忍。可是冯楠，假如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我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盼看你能懂得我。’田雨，当时我一听，真是心都碎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我哭着抱住他，对他说：‘亲爱的，请你记住，不管到什么时候，咱们生在一起生，逝世在一起逝世，谁也别想拆开我们。’”

冯楠说得落下泪来，田雨的眼圈也红了，她低声叹道：“好个侠骨柔肠的赵刚。”

冯楠擦干眼泪接着说：“前些日子，老赵他们转达了苏共二十大会议情况和赫鲁晓夫的‘机密报告’。上级规定的纪律很严格，不许做笔记，不许议论，不许和没资格听转达的人讲，当然也包含家属。实在，规定是规定，消息能不传出来吗？那天老赵听完转达会回家，我创造他脸色惨白，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冲进书房想看看他怎么了。一进门我就惊呆了，我看见他在默默地流泪，说真的，我从没见他哭过，但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轻轻地抱着他，帮他擦往眼泪。老赵说：‘冯楠，这么多老布尔什维克，战功赫赫的元帅、将军、中心委员没逝世在敌人的刀下，竟然都让斯大林给处决了，他怎么会作出这种事？他是无产阶级革命的领袖啊，他是列宁的战友啊，我一直都把他当作好汉的，怎么会这样呢？有人说他是犯了严重的毛病，可这是毛病吗？这是犯法呀。’我对他说：‘老赵，咱们不是有约法三章吗？不该我知道的就不要对我说，你忘了？’他看了我一会儿，才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田雨，我真担心他的身材，他头脑里想得太多，压力太大，这样下往可怎么好？”

田雨轻轻地拍拍冯楠的手安慰道：“别担心，冯楠，老赵和老李他们这辈子经历的事太多了，没有什么事能压垮他们。”

冯楠猛地想起楼下那两个饮酒的男人：“哟，那两个家伙不知怎么样了，咱们快往看看。”

楼下的餐厅里，赵刚趴在杯盘散乱的餐桌上醉得不省人事，而李云龙也不知是怎么走到客厅里的，正躺在沙发上鼾声如雷，客厅里到处弥漫着强烈的酒气……

李云龙白天开会，晚上回到赵刚家饮酒吹牛，天天不折腾到凌晨两点不算完，反正白天开会时他总是坐在最后一排，总能找到机会睡一会儿。赵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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