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非进门的时候，屋里黑漆漆的，只有厨房里有光亮透出来。林清末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把所有灯都关掉。有月光的时候会拉开窗帘在飘窗上坐着发呆。如果是码字的时候就只开一盏并不明亮的台灯。她说黑夜会让人思考很多白天里想不到的事情。

轻轻推开厨房的门，林清末转过身。

“你回来啦。”

“嗯。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楚莫非走近林清末，看到的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棕色的东西。

“想试着做饼干来着，不过好像没成功。刚刚才拿出来。”林清末看着盘子里的一堆失败品有些无奈。

楚莫非伸手拿了一块儿塞进嘴里。

“味道还可以嘛，虽然和买来的有些差距，不过第一次做已经很好啦！不过形状实在是很丑耶。”

“味道真的还行吗？”

“嗯，不信你试试。”楚莫非拿起一块喂给林清末。

“怎么样，是不是还可以？”

“好像是还可以，我还以为就这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入口了。晚上吃的怎么样？”

楚莫非一边吃饼干，一边看着林清末收拾，一边回答林清末的提问。

“嗯，挺好的，我们还说找个时间出去玩儿，到时候我带上你，小董带上他女朋友，小艾带上她未来老公，大家认识认识。那你呢，晚上的乌冬面好吃吗？”

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吃饭，林清末还是认真做了，不止因为答应了楚莫非会好好吃饭，也想着如果成功了还能做给楚莫非吃，因为乌冬面还是第一次做。林清末不喜欢没有改变的饮食，她喜欢多种多样的。

“还算凑合吧，咖喱放的多了一点，整体味道还行。下次再试一下，好吃就做给你吃。”

“不好吃也没关系，阿清做的我都喜欢。”

楚莫非从后面抱着林清末，跟着林清末在厨房里转悠。她喜欢这样抱着她。然后把耳朵贴在林清末的背上，只要林清末说话，就会有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觉。

“阿清，还要做什么吗？”

“对啊，我还烤了面包，不知道成不成功，还有五分钟就好了。我下午还做了红豆糕，在冰箱里，想吃吗？”

“红豆糕？是什么做的？”

“糯米粉、红豆、白糖。在网上看的教程，这个比较简单，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阿清，你真厉害。要是去考厨师证的话，一定没问题。”

“傻瓜，你以为厨师证很容易考啊。而且我也远远够不上，也就你喜欢我做的。这样就很好了。”

“那你为什么喜欢做饭啊？”

“一开始也谈不上喜欢吧。我第一次做菜是小学三年级还是四年级，具体年龄记不得了，但是记得特别清楚的是炒了一盘花菜。那时候因为奶奶摔了一跤，把膝盖骨给摔裂了，躺在床上没办法下地，然后爷爷不会做饭，于是奶奶口授方法，我就按着做，除了煮太软了一点，咸淡控制的刚刚好。第一次算是成功了。那次之后一直到上大学以后才渐渐开始做饭的。除了从父母那里看来的方法，更多的是靠自己的感觉去做。可能是在这个过程里，慢慢喜欢的吧。觉得做菜的时候心里很平静，有一种归属感。然后看着食材在自己的手中变成桌上的食物，感觉很好。当然，如果吃的人喜欢，那感觉就更好了。”

“做菜还有这么多感触啊。可惜我完全不行。”在厨艺这件事情上，楚莫非确实有点遗憾。有时候她也想像林清末为自己做饭一样做一顿饭给她吃，但她除了会让厨房变得一团糟以外，啥也干不了。唯一能干的就是洗碗了。

“但是你会煮咖啡啊，而且很好喝。”

“嗯！也对，好歹还有一样可以！哈哈。”

“来，撒手，面包好了，免得把你烫着了。”

楚莫非松开抱着林清末腰的手，改成抓住林清末的衣角，然后跟着去烤箱旁边。

“哇，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好香！”

“看来应该是成功了。”

林清末掰了一小块塞进楚莫非的嘴里。

“怎么样？”

“嗯！一级棒！真的！”

“那留着明天给你当早餐如何？”

“好啊！下回里面可以再放点红豆，就更完美了！”

“没问题。红豆糕要吃吗？”

“要！”

林清末从冰箱里拿出冰好的红豆糕，切了一小块儿给楚莫非。

“怎么样？”

“红豆太软了一点，味道刚刚好，要是红豆再有嚼劲一点就好了！”

“嗯，下次改进。”

把剩下的红豆糕重新放进冰箱里，环视一下厨房，林清末带着楚莫非离开。这是林清末的习惯，在离开厨房以前一定要确认一下是不是所有东西都放好了。

楚莫非还拉着林清末的衣角，粘人的程度连林清末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一点也不会觉得烦人，反而有种很甜蜜的感觉。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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