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德博格勒瓦尔侯爵的遗嘱(2/6)
作品:《走钢丝的姑娘》好像有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在迫使他回答姑娘的问题:“是的,确实如此,小姐。我们家有个传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下来的,说我们的祖籍是法国人,要求长子将一枚金质奖章代代相传,而且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奖章这件事。”
“但是,按您的意见,这个传说是什么意思呢?”
“不知道。母亲告诉我,金奖章可以使我们分得一笔财产。不过,她是笑着说这些话的,她把我送来法国,主要是出于好奇。”
“请出示您的奖章,阿奇博尔德·韦伯斯特。”
美国人从背心口袋里取出金奖章。它和多罗泰拥有的奖章一模一样。同样的字,同样的大小,同样暗淡的颜色。多罗泰让德拉吕先生过目,把它还给美国人,然后继续问话。
“二号……英国人,是不是?”
“乔治·埃灵顿,从伦敦来。”
“讲一讲您知道的情况,从伦敦来的乔治·埃灵顿。”
英国人甩了一下烟斗,清掉里面的烟末子,同样以流利的法语回答说:“我所知道的也就如此。本人一出生就是孤儿,三天前从监护人,也就是我的叔叔手中得到一枚奖章。他告诉我,依照我父亲的遗言,事关一笔财产,按他的说法,这件事并不太实在,不过我得照着办就是了。”
“伦敦的乔治·埃灵顿,您照办是对的。请出示您的奖章。好,您的手续完备无误……三号,您好像是俄国人吗?”
头戴士兵帽的人听得懂法语,但是不会说。他咧开嘴笑笑,递上一张污迹斑斑的纸,纸上写着下面这几个字:库罗别列夫。法兰西战争。萨洛尼卡。跟随弗兰格尔作战。
“奖章呢?”多罗泰问道。“很好,我的朋友。通过了。四号,意大利先生的奖章?”
“马可·达里奥,来自热那亚。”他边说边展示他的金奖章。“有一天我和父亲在香槟地区并肩作战,这是我在他的遗体上找到的。他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
“那您就来这里了,可是……”
“我本来不打算来的。后来,我去香槟地区为父亲扫墓,谁知鬼使神差,坐上了来瓦纳的火车……”
“不错。”她说,“和其他人一样,您听从我们共同的祖先的指示做了。是哪一位祖先?为什么他发出这个指示?在座的德拉吕先生将向我们解释这些问题〈吧,德拉吕先生,全部符合规定。所有的人都知道口令,现在,我们有权要求您给我们作出解释。”
“解释什么?”公证人问道,那么多令人吃惊的事情闹得他晕头转向,至此仍没有清醒过来。“我也不太清楚……”
“怎么!您不知道!”她大声说道……“您带着皮包干什么?……您为什么从南特赶来拉罗什佩里亚克?来吧,把它打开,您的羊皮公文包,里面肯定放着文件,您给我们读一读这些文件。”
“您真的相信吗?……”
“我当然相信!我们五个人,这几位先生和我,来这里办妥了应该办的手续,向您表明了我们的身分。现在该您完成您的任务了。我们洗耳恭听。”
姑娘的活泼表现在身边营造出一种诚挚的气氛,连公证人德拉吕先生也深受感染。总而言之,事情已经摆清楚∶娘在看上去错综复杂的乱树丛里已经开辟出一条道路,他只需跨前一步,放心地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就行了。
“不错……”他说,“不错……,没别的事了……我把我知道的情况告诉你们……通统告诉你们……请原谅……这件事实在让人大惑不解!……”
他定了定神,摆出一个公证人有的派头。地面凹凸不平,有一处地方特别高,形成一个自然的套,在场的人为他准备了一个荣誉席。他坐下来。
其他人围成一个圈圈。按照多罗泰的提示,神气活现地打开皮包。这是一个习惯于受人注目,让人侧耳细听他说话的人,不等别人开口便开始了早已准备好的演讲。按照估计和逻辑的推断,是不会有人出席这次预定的约会的。
但是,他作了以防万一的准备。
“我的开场白很简短,”他说道,“我想尽快谈一谈这次聚会的缘由。
“十四年前,我在南特买下公证人事务所,开张的那一天,我的前任在交待了好几桩比较复杂的案子以后,突然大叫起来:嗨!我差点儿忘了……呵!当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说,亲爱的同行,这是事务所里最陈旧的一份材料。一份很单薄的材料,因为只是一封信而已,正如您见到的这样,一封盖了封印的普通信件,上面有一段按语,我马上读给您听:
本信件交由公证人巴比埃先生及其继承人妥善避,并于一九二一年七月十二日中午,在拉罗什佩里亚克城堡的挂钟前开启,向所有持本人监制的金质奖章的人宣读。
“就这些话,没有别的解释,把事务所出让给我前任的人没有作别的解释。他至多还告诉我说,根据他对佩里亚克教区的各类卷宗的调查研究,公证人巴比埃先生(伊波利特让)生活在十八世纪初。他的事务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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