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二 拙政园(2/2)

作品:《乌托邦游记

的先驱人物,代表新兴阶级利益的革新派。他第一个提出反对“礼治”思想。他的主要思想倾向是“不法先王,不是礼义”。因为这个,得不到上位者的支持而几乎被边缘到百家之外了。

湘云:“名家还背上一个「诡辩」的恶名。”

入画:“不让辩护还叫律师吗?上位者深知道理越辩越明,于是就不让你辩,再加上一个「诡辩」的恶名,叫你永世不得翻身!”

吕鸡:“是的。**社会是不会有律师存在的。于是,这几千年里,名家作为立法者一直缺位。”

入画还道出了蓼风轩的含义。蓼:郑国。蓼风:郑风:一、反映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转化的乱象和繁华;二、表达这个时期诗情画意般的大胆男女爱情。作为丞相的子产化乱为序,铸‘刑书’,公布成文法,而且‘以宽服民’。把自己所制定的刑书铸在鼎器上,开创了古代公布成文法的先例,否定了‘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的秘密法。作为郑国大夫的邓析不但反对旧的奴隶主贵族,也反对以子产为代表的继承周礼的新贵族。他不满子产所铸刑书,私自编了一部适应新兴地主阶级要求的成文法,把它写在竹简上,叫做“竹刑”。他私家传授法律,聚众讲学,招收门徒,传授法律知识与诉讼方法,还以类似讼师身份帮助民众打官司(春秋末期的律师)。他们穿的官服称作缁衣(黑色),后来便成了律师的特有制服。让他打官司的要送一件衣服。这个最早的律师,这个招人烦的铁嘴,这个把法律带给民众并为此牺牲的人,却被子产杀死。蓼风又映射出萧萧秋风的法律森严,秋后问斩的寒冷。

湘云:“这么说来,藕香榭不仅是名家像藕一样清廉和流芳,还暗含偶相射的意思:子产的‘铸刑书’与邓析的‘竹刑’,惠施的‘合同异’与公孙龙的‘离坚白’,名与实。”湘云做了补充:名家注重辩论「名」与「实」之间的关系,是一种逻辑学。名家与各家不同之处,正是在于「正名实」的方法。他们主要是以逻辑原理来分析事物,而辩的内容,又多半是与政治实务无关的哲学问题。”

吕鸡:“社会发展到一定的阶段,以往的概念、命名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比如,公仆、代表。如今公仆不是公仆,代表不是代表,就是个问题,咋就无人正名呢!名家的哲学任务就是要做到名副其实。一切概念必须回到事务本身去对照,并用法的形式固化下来。这就是‘正名’。同时,也开创一个代表民众立法的时代。”

入画:“暖香坞的意思:一是有法可依的人性关怀和温暖,它深受民众的欢迎;一是在社会转型时期的乱象,以及名家之间的彼此对立。暖香坞暗含乱象屋。”

藕香榭盖在湖中,四面有窗,左右有曲廊可通,亦是跨水接岸,后面又有曲折竹桥暗接。……众人一时进入榭中,只见栏杆外另放着两张竹案,一个上面设着杯箸酒具,一个上头设着茶筅茶盂各色茶具。……入画:“这里有竹的含义。‘竹刑’如同竹桥沟通两岸的劳工阶级和管理阶级。这竹案暗示由竹刑带来的各种案件。榭者,借也。借景而成者也。或水边,或花畔,制亦随态。”

湘云看见柱上挂的黑漆嵌蚌的对子,念道:“芙蓉影破归兰桨,菱藕香深写竹桥。”说道:“我还记得贾母要我来读对子的时光。”

入画说出了来历。苏轼的原歌是:‘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这句话有三个出自屈原的作品(桂棹兮兰枻望美人兮未来。对湘云说道:“就是这个原因。”

湘云:“河里的莲藕呢?”

入画:“子产一贯廉洁奉公,家中没有积蓄为他办丧事,儿子和家人只得用筐子背土在新郑西南陉山顶上埋葬他的尸体。消息传到郑国的臣民耳中,大家纷纷捐献珠宝玉器,帮助他的家人办理丧事。子产的儿子不肯接受,老百姓只好把捐献的大量财物,抛到子产封邑的这条河水中,悼念这位值得敬仰的人。珠宝在碧绿的河水中放射出绚丽的色彩,泛起金色的波澜。屈原、子产、邓析,甚至惠施、公孙龙等等的清廉明法。”

宝玉一声不吭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提些问题才能表达自己的存在。问道:“那两颗桂花树呢?”

入画解释道,这是一种希望:“桂”谐音“贵”,所以桂花又有荣华富贵的寓意。有些地方的习俗新娘子要带桂花,则是寓意“早生贵子”。‘早生贵子’,当然是希望名家多出几个创新主张弟子来。入画顺便还讲一些细节。名家给新兴阶级正名,规划社会发展的蓝图。所以,惜春曾受贾母之命,画。由于律师的公正性,办诗社时,在李纨的邀请下负责“誊录监场”。贾母曾经说过,‘那日谁知我失了脚掉下去,几乎没淹死,好容易救了上来,到底被那木钉把头碰破了。’说的是惠施急吼吼去当丞相的事情。

吕鸡:“曹操也搞过名法之治。这是对礼制的正统性挑战,所以被称作了奸贼。其实,他贼了哪里?奸了谁?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英雄!”

正说着,惜春回来了。大家哈哈大笑,指着惜春:“说曹操,曹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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