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表态了，全力支持，小钟也是如此。”朱英杰道。
“这样一来成功的几率起码有五成了。”年海红笑着说。
稍作犹豫，朱英杰稍稍往边上走了几步，年海红默契跟上，这时，朱英杰低声说，“年老，有些话我不好对小姚说，您来之前我还在发愁。”
年海红微微沉吟片刻，问，“阻力很大？”
朱英杰点了点头，“部队内部对海军往哪个方向发展依旧是存在争议的。潜艇派、航母派，防御派、进攻派，非常复杂。把五千吨的驱逐舰改成护卫舰，从我们设计这块来说不难，但却意味着性质变了，意味着发展方向要确定下来，这个工作很难。”
他回头看了眼，“小钟今天一大早就走了，接下来就要为这个事奔波，他那边的事情才是最难做的。”
轻叹口气，朱英杰说，“我们的意见到底只是参考意见，拿主意的还是部队自己。其实军内对续建改造瓦良格号一直都有争论，能够有现在这个局面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年海红明白了，一针见血地说，“都是穷闹的。”
这是问题的根源。
其实大家都知道，华夏海军也好其他军种也罢，总有一天会发展成为能够和美军比肩的武装力量，甚至超越。
可是立足于现实，先发展哪一块，争论就来的。
所谓潜艇派、航母派，防御派、进攻派，说到底是先发展潜艇还是航母，先努力具备近海防御能力还是具备初步的远海进攻能力，就是一个先后问题。
原因就两个字——没钱。
倘若有足够的经费，哪有这么多争论，全部上！
“能够争取建两条5000吨的驱逐舰，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朱英杰叹着气说，其中的无奈，非亲身经历不能体会。
年海红说，“你是希望我提前给小姚打打预防针，如果失败了，他也好接受一些。”
“希望他能够理解，但有一点，我们这边一定会全力支持的。”朱英杰说。
“嗯，尽人事。”年海红道。
姚远到底是年轻人，他的乐观和底气来自他的成就和他掌握的财富，免不了会先入为主地考虑问题。或者，他已经考虑过这个结果了，做好了心理建设。
“越往后越意识到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政策是对的，先发展经济再谈其他的，经济搞不上去谈什么都是无根之本。我记得当年小姚收购了济柴总厂之后在职工大会上说，济柴总厂首先要做的是把非生产资产全部剥离出去，只有把生产这块搞上去了，才有谈其他服务的基础。一个国家也同样如此，需要有人做出希望。”
年海红沉声说，“小姚不愿意做出牺牲的那个人是部队，所以这些年来他是不遗余力地做这块工作，如果失败了，对他的打击肯定会很大。这一点，那个钟处长应该是明白的。”
“我想他是明白的。”朱英杰认同地点头。
笑了笑，年海红说，“应该乐观一些，此前什么都没有，现在不同了，我们有cfzr-30燃气轮机，有光线号舰艇综合电子系统，有全柴联合动力装置，有舰艇电力管理系统，把研讨会开好，把四大系统技术的意义充分地讲出来，上面会重视的。”
“小钟也是这个意见，所以研讨会往后延期了五天，他四处奔跑联络，多邀请一些重量级的专家，把规格搞得越高越好，规模越大越好。”朱英杰说。
年海红轻轻挥了挥手，“让小伙子忙活着吧，我带你去看看使用了全柴联合动力装置的船，今天正好回到临港工业园码头。”
“已经装船使用了？”朱英杰大吃一惊。
“有大半年了，现在正好做一次检查看看试验情况。”年海红和朱英杰往外走，其他人紧跟而上。
负责保障他们的春风科学院行政人员和春风集团礼宾部的人马上安排车辆，浩浩荡荡的车队就往方向临港工业园去了。
到了下午，应703所的请求，姚远也带着他们往方向临港工业园区看装机使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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