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你今天话可真多！不过，我知道这就是你，无论碰到什么事，你都能摆平。”

欧潼阳睁开眼睛：“什么意思，我这人可最怕忽悠。”

小周赶紧说道：“不是忽悠，我是说，你就是这样的人，有一颗无畏的心，不管碰到什么风浪，你都能从容面对。”

欧潼阳喝了一口水，摇了摇头，抬起一边眉毛，看着小周：“还是忽悠！”

小周叹了口吻：“唉，我说不明确了。反正吧，这个世界有一种人，是打不垮的，特刚强。你就是那种人。”眼神里全是崇拜。

欧潼阳笑了一下，低头喝水，脑海中却涌现了白玉兰的影子。白玉兰是这种打不垮的人么？假如是那多好，自己也少了份挂念。

在何陛的车上，白玉兰举着电话，若有所思。

何陛见白玉兰举着电话发呆，便问是谁的电话，还笑着猜测到：“不会是陆敏行老先生吧？”

白玉兰收起电话，摇了摇头：“不是，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

何陛边开车边一次次侧头看白玉兰的表情，感到自己猜到是谁了，见白玉兰不说，他也不好再问，何况，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证实，那就是持续追问陆敏行的事情，他盼看能通过白玉兰，与陆敏行走得更近一些，毕竟，陆敏行对于《一世香樟》的出版太重要了。

白玉兰对何陛的追问却三缄其口，她懂得陆敏行的想法，知道他之所以躲出来就是为了有一个安静的不受外界干扰的生活，为此不惜离开他庇护了半辈子的欧潼阳，以及早已习惯的家。

何陛见白玉兰不肯说，拿她没措施，只好自我解嘲道：“玉兰，我创造你小小年纪，对机密暗躲得非常好，我不如你。”

白玉兰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说。也许等等吧，等这些都成为过往，对谁都没有影响的时候，您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何陛点了点头：“那好吧，只能如此了。我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作者，既不跟我谈稿酬，也不请求做宣传，反而把自己暗躲起来。面对这样的合作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看是不是就按照他的意愿来呢，那毕竟是他好不轻易才寻求到的安定。”

“嗯，看起来也只能这样了。我父亲过几天要来香港，我不敢对他说我找到了陆敏行，假如让他知道，会立即请求亲身来看他，假如父亲被陆老先生赶出往，老人家会很难过！”

白玉兰想到陆敏行赶人时候那语气和表情，也感到很吓人，所以同意何陛的做法：“是，真不能说，包含万老先生，也别让他知道了。我感到陆先生对万老先生也未必很亲近。”

何陛猜忌道：“怎么可能？他的身后事，哦，不能这么说，应当说他在北京的那些事情，全都仰仗万老先生帮忙，而且他们还一起照过像，为什么会不亲近？”

白玉兰想了想，只好流露了一点儿：“我曾经提过万老先生，欧先生似乎不太想见他。”

“你向欧先生提过万老先生？你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能与他说如此多的话？”

白玉兰又闭上了嘴。

“好，好，不问了。你提示的对，那就不和万老先生说了。接下来我将繁忙，上海分社那边无法过往，玉兰，往上海任职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白玉兰迟疑地问道：“你真的没有其他措施了？”

“是的，你能预感得到，《一世香樟》的出版庆典，会来很多人，我家老爷子、万老先生都会来，我无法分身！幸亏下个月的稿你已经帮我选定，不然，无法想象会忙成什么样。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和你说，你的读书笔记出版的时候，需要有个小小的签售仪式，我负责香港这边，上海那边你来安排，正好你是作者，通情达理而且还有意义。第一站就在上海，第二站在香港……”

“什么？香港？你是说，我还要来香港？”

何陛诧异地看着白玉兰：“你认为呢？香港是出版地，在这里签售是必须的呀！”

白玉兰小声地嘀咕道：“不签售不行么？我看很多作家不是所有作品都签售啊！”

何陛有些气恼：“玉兰小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作家宁可自己掏腰包也要搞签售，他们是为了增长影响力，同时懂得市场反响，而你，六本连载，第一本竟然不想签售，难道真不在乎销量？但是，还请为“大地”出版社考虑一下，为了做广告和搞印刷，我们先期已经投进往很多资金，现在我需要你全力的支撑和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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