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不敢出声了，她知道何陛说的没错。可是，香港，真的还要再来么？说实话，她一点儿也不想再来了。她现在就想回到上海，盯着白朗，好好跟踪欧阳澍的情况。她双手牢牢捏着皮包，里面的两个手机仍然毫无动静，无论她从哪个角度往感受，都没有一点儿震动和铃声。

何陛见白玉兰似乎被自己吓到了，连忙安慰道：“玉兰，不必担心，一切都会安排好。我们必定能赶在展销会之前完成审批、印刷，即使无法完成，也可以找个书店，提前做好广告。所以，签售时，你只需要出面一天。当然，假如第一天成绩特别好，还会需要一天的报答运动。”

白玉兰见何陛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好再拒尽，只能点头批准了。

何陛乘胜追击：“玉兰，关于上海分社的事情，你有决定了么？”

白玉兰推辞道：“我不是不肯帮你，是真的不懂。我不知道天天该做什么，也不知道做成什么样子是好。还有，那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连上班地点我都找不到……”

何陛笑了：“玉兰，你拒尽的理由十分可笑，找不到工作地点也能算作理由么？”

白玉兰觉悟，知道被何陛抓到了痛处，只好说道：“我只是感到太忽然，什么都不懂，怕给你弄砸了。”

何陛将车在红灯前停住，说道：“该做什么，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我会提前告诉你。选稿这件事你已经会做了，不是么？接下来是审核美工的排版，以及其他。你敲不定就发给我，我来决定。我看好你是有理由的，你也许不是最优良，但你是最肯下气力学的，你代表的就是不断进步，这点对于出版行业来说太重要了！”

白玉兰指了指绿灯，让何陛起步：“你太高看我了。那我……我就只能努力了。”

何陛轻轻用手拍了一下方向盘，自得地笑了，对自己的开导很满足：“终于，我可以向欧阳先生和夫人交差了！……我等不及了，玉兰，请帮我拨打欧阳夫人的电话，我要和她通话，我要立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白玉兰的眼眸再次湿润了，本来，欧阳夫人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正要拨号，想了想又放下了，担心会有电话拨进来，万一是欧阳澍的消息，岂不会耽误事儿么！她拿起何陛的手机，拨给了欧阳夫人。

“夫人，您好，我是玉兰。”

欧阳夫人很激动，“哎呀，是你这个丫头啊，你现在怎么样啊？外面的条件不如家里，吃穿住行都很差，回来吧，家里有人专门照顾你的生活。你身材弱，需要好好保养的。别哭，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女儿，燕园就是你的家，没有必要在外面受苦了。以后就做你想做的，看看书走走街，再不需要为生活奔走，另外也可以陪陪我这个老太婆……”

白玉兰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多谢夫人惦记，我现在很好。何先生帮我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往上海的出版社，可能过段时间就往上海了。只是……您最近怎么样？防血栓的药还在吃呢么？家里现在都有谁在？湉小姐没有再惹您赌气吧？”

欧阳夫人轻轻叹了口吻，说道：“唉，你这个孩子呀！总是惦记别人，唯独忘了自己。你要往上海？也好，何陛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他这么安排确定有他的理由。我最近很好，药都按照医嘱吃着呢，就是有时候药量会弄混，这好几种药，用量、用法、间隔都不一样，搞得我焦头烂额的。不过医生说了，偶然弄错问题不大。家里现在人很多，你义父又从内地带来六个保安，筹备用到新开的物业公司往，还没口试呢，暂时就都住在家里。阿湉怎么可能消停呢，小错不断，但不敢过于造次，慢慢来吧。我这里都挺好，阿潼回来陪我吃饭聊了很久呢。我就是担心你呀，孤身一人，身边没个照顾，又那么忙，可怎么得了？回头我让人送些吃的给你，要记得吃。”

白玉兰流着泪连连点头，也不管对方看不见，答应着。

何陛见白玉兰打个电话都哭成这样，在一边直摇头。

车到了酒店，何陛将车开到大门，让白玉兰先下车，他往停车场停车。

白玉兰习惯地绕道后门，沿着楼梯向楼上走。到了六楼，她不知不觉就来到了601的门前，站在房间的门口，静静地看着门牌号，就像昨天欧潼阳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一样。不同的是，她知道欧潼阳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不会从房间里出来，更不会躲在楼道的拐角处。

电梯停在了六楼。

何陛从电梯里走出来，忽然创造白玉兰站在601的门口发呆，而601恰正是昨天欧潼阳住的房间，不禁叹息了一声。

这些年轻时候的情绪游戏他也曾经玩过，这就是青春的烦恼吧，谁也逃不掉，即使淡定优雅如白玉兰。他不知道这一对儿是怎么了，从知道他们在拍拖，就感到别别扭扭的。先是白玉兰听说《一世香樟》是欧潼阳主演，就坚决不往片场；然后就传出欧潼阳家阳台事件，白玉兰被男神甩；接着是白玉兰不肯参加欧潼阳的仪式和诞辰运动，即使欧潼阳主动暗示他盼看能见白玉兰一面；再后来就是欧潼阳对记者们说他把白玉兰当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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