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也是三十几的人了，性格也很难转变了，就这样自|由自在地过日子吧，反正我爱好舞蹈。”

陈权长出一口吻，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仰头看着远处的落日余晖。

“没想到还会碰上你。最近过得好吗？”

钱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心中百感交集，终极喉头委曲滚出一句：“还好。”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陈权居然心平气和地笑了，“阐明你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能跟你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

“……”钱琼没说话。

“那么，姐今天来找我，还有什么事？要骂我的话，刚才那一场有没有骂够？”陈权有些恶劣地说，“反正，这一次，我对你是毫无隐瞒了。你要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都问心无愧。”

听着这样划清界限的话，钱琼心中一阵冰冷。

陈权真的对她毫无感到了吗？为什么要用这样平庸无奇的语调，跟她讲这些话？

不知为什么，钱琼的第一反响，竟是挽留。

不想就这样再次眼睁睁看她走掉，不想就这样和她分道扬镳。

“你已经不爱好我了，是吗？”

抛弃了最后的尊严，钱琼发抖着问。

“也许我从来没有爱好过你……”陈权困惑地回头，静静看着钱琼，“也许那只是一时困惑。”

“一时困惑？”

钱琼一字一顿地问：“一时困惑的话，为什么要用小柚和我的性向来要挟我，跟你复合？”

“复合……？”陈权莫名地看她一眼，又扭过火往背对着她，“我当时没有想这么多。我只感到，你从我身上夺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十年前我丢了它，现在我要把它拿回来。”

“但是，这就是爱情吗？十年来，我一直没有弄明确，你也不会给我答案。所以，我感到，也许真的只是一种错觉。”

“弄错了，是吗？”钱琼淡淡问，“也是啊，对你来说，我跟其他人没什么差别吧，照旧供你吃喝，给你一个容身所。你在别人身上扫兴了，创造我又是个轻易糊弄的，所以才对我格外|挂心？”

“……也许真的是这样。”陈权低声道。

钱琼好似被雷劈一般。

在心中拼命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哭，否则就太窝囊了。

“这算什么呢？”钱琼努力克制着情绪，盯着陈权的背影，“你擅自接近我，擅自伤害我，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成果到了现在，你才告诉我，之前的一切，都是你的错觉。”

说到这里，钱琼再也把持不住自己，只好虚张声势地大声道：“你为什么这么自私啊！”

这句话说完，眼泪决堤般哗啦啦流个不停。为了保持最后的尊严，钱琼逝世逝世咬住下唇，不想哭出声。

太丢脸了，自己就这样被一个小女孩彻底耍弄了。

十年前，自己对她的恨意只是停留在她的诱骗。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自己还能自欺欺人地说，陈权也许爱过自己。

但是，这一刻，一切都本相大白了。陈权对自己的情绪，也是假的，不过是一种执念而已，况且连这执念也已经消散不见了。

想到这里，钱琼感到双|腿无力，似乎连站着的勇气也失往了。

“我自私吗，也许吧……”陈权也搞不懂了自己，“可是，我感到我已经努力了。上次离开你家里，我就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往找你了。由于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又来了，你总是用受伤者的口吻说话！”钱琼再也把持不住自己，大声哭道，“十年了，你为什么没有一点点上进？”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陈权忽然扭过火来，脸上居然已经挂上了两道泪痕，“我这个人很笨，当年接近你，用的不也是这种措施吗？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之前我想要再次接近你，所以在舞团请了假，所以往小柚的学校应聘——我什么手段都用尽了！最后在你家里，我什么脸面都不要了，哭着求你不要赶我走，你呢？却当我是陌生人一样。不，是阻碍你美好生活的可怕分子！我能怎么办呢？人活到这一步，已经连尊严都没有了，我只能远远滚开。还有什么措施？你倒是告诉我啊！”

说完，陈权再也压抑不住情绪，小孩子似的哭泣起来，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钱琼见了，忽然这个场面感到有些可笑。怎么回事，两个三十以上的女人，面对面痛哭流涕？

十年前，她们之间的抵触就已经存在了，十年后的今天，她才真正意识到二人之间的鸿沟有多么深奥。

人与人之间，为什么无法沟通？

一个人的性格，为什么难以转变？

都说爱情能够叫人变得更加美好，为什么她跟陈权之间却只能互相折磨？

难道，自己对陈权的情绪，也不是爱情吗？

假如说这种刻骨铭心的迷恋都不是爱情，那爱情还能是什么样的？

假如跟杜凡的生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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