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笑，明明掩躲着自己机密的一面，不能被钱琼看见，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却叫她感到安全。想要永远在她身边待下往，永远不必离开……

陈权漫不经心肠玩弄着手中点菜用的平板。

这种问题，对她而言太难了。果然，想要搞懂的话，还是得报个夜校补习吧？

这时，某个小服务员来找她，说是有客人对菜品意见很大，非要见大堂经理不可。

陈权这才收拾好心情，从财务姐姐的身旁走开。

本来是宗教忌口的问题。客人是佛教弟子，特地在点餐时说了不放葱蒜，成果端上来的铁板茄子里加了洋葱。

小事一桩。陈权摆出职业性的微笑，耐心肠凝听着，不时点点头，然后用诚恳而柔和的声音道歉，并承诺重新做一份上来，又送了客人们一份大果盘。客人的情绪很快被安抚下来，一切皆大欢乐。

“陈姐好厉害啊。”包厢的小服务生一脸崇拜。

“哈哈，你是没见过耍酒疯的吧。”陈权不认为意。

结账时，为了表现诚意，陈权亲身把账单送过往。

“我来付。”一个熟悉的女声开朗道。按照惯例，大家又开端象征性地抢单。

陈权在一边很耐心肠等着。

那个主动付账的人是孙维。

孙维递给陈权一张卡，顺带一张小纸条。

孙维推开女厕的门，果然看见陈权站在里面。

“好久不见。”孙维笑眯眯摸上往，却被陈权躲开了。

“怎么？”

“我……我还没考虑明确。”陈权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意思。

“考虑什么？我已经坐完月子了。”孙维笑笑，又要往搂陈权。

“不行，我不能再做那种工作了。”陈权连忙让开。

“哦，这是要金盆洗手啊。”孙维了然，“怎么，这次又找了谁做你的女朋友啊？餐厅的高管吗？”

“……没有，我没有跟别人在一起。”陈权坦率道，“我想试试一个人的生活。”

“哦？那就太惋惜了。”孙维嘴上这么说，脸上却笑起来，“要不要往念个酒店治理？餐馆没什么更高的前途，往酒店试试吧。你这样的人，是他们想要的。”

“有人推荐我往过。我在里面干了两个月。”陈权摇摇头，“不行，那个东西，把握不好标准的话，很轻易重蹈覆辙。”

“哈哈，女公关嘛，都是这样的。”孙维点了烟，“看来你是真的下定决心了。那么，为什么还要留在服务业？”

“其他的工作，门槛太高，我也没什么上风……这一份，还算是有点经验的。”陈权说着，自己也笑了，“看来还是没有摆脱之前的生活啊。”

“小傻|瓜，过往的事情，没法转变的。”孙维笑道，“这样吧，我也认识不少人，给你开个先容信，当做你开端新生活的礼物吧。”

“什么的先容信？”陈权皱眉，“酒吧我也不想往。”

“放心，比那个正经些。”孙维缓缓吐出一口烟，“是舞团。”

“然后，我参加了那个舞团。她们说我的素质还可以，就带着我一起练了。后来就随着舞团接商演，全国各地跑。大家对我也很好，舞团就像个大家庭。”

“进团的时候，我还只是个打杂的，只能趁休息时候跟别人多多请教。还好吧，慢慢来，就混到现在这样了。不想做领舞，也没有那份吃苦刻苦的心，跳群舞也足够了。”

“实在，有些群舞的动作，我不爱好。但是，我还可以在闲暇时间接私活。一切都很自|由。再说了，这跟餐饮业不一样，我不需要为此往特地谄谀他人。”

说到这里，陈权扭头，堪堪看向钱琼。

“不过，有一点，阿香说错了。有些东西，不是进了社会、有了正经工作，就能学会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答案。由于那时跟你在一起，我感到自己似乎在谈恋爱。”

钱琼喉头一动，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所以，在这十年来，我除了练舞和表演，一直在找你。你搬了家，我认为你往了外省。随着舞团到处跑，每到一个新处所，我就会往那边的l吧，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钱琼的，很爱好电影的女人。成果，没有找到你，却有不少人冒充是你，跟我搭话。真是的。”

“今年，舞团终于能在首都里正式一些的剧院演出了。北京的l吧也托孙维帮我盯着，却依旧找不到你。说实话，我已经不报什么盼看了。”

“休息日的时候，我接了北京一家小戏院的客串。那里的话剧演员告诉我，园区里有家气氛很好的陶艺店，店名叫‘余戈’。我想起来了，这是你十年前的网名。”

钱琼一惊，所以，那天话剧的舞者……

“就是我。”陈权静静地看着她，“我没想到，会在观众席上看见你。散场后，我立即往了那家陶艺店。果然，店主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钱琼呼吸急促，短时间内丧失了语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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