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眸光微微一凝，也学着方林拿起酒杯泯了一口。
酒杯一片琉璃剔透的模样，隐隐泛着淡金色泽，看上去很是好看。
宋清歌的眸光渐渐迷失在了那一片晶莹里，“如果不是这样，那两位皇子也不会这般的放肆了！不过，圣上本是更倾心于我宋家选中的这位皇子的，但是现在看这鹿州城的样子，情形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了。”
方林闻言微微皱起了眉毛。
“这么说，你是觉得，宋家的处境不太妙？”
宋清歌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半晌之后点了点头。
方林一阵思索，片刻之后深吸一口气，“所以，清歌你的态度是……”
宋清歌抬眸，片刻之后摇头一叹。
“那毕竟是我的家族，我可以因为当年的事情，不再跟他们有联系，但是我不能看着宋家衰落。”
方林闻言点了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
还好，宋清歌的想法跟他是一样的。
方林泯了一口清酒，“再过一阵子，我们去帝都吧！”
宋清歌眼神一凝，随即嘴角流露出浅笑。
“清歌要多谢公子！”
方林闻言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中有声音在叹息。
“希望你能一直跟上我。”
……
方林和宋清歌开始了闭关。
这一次闭关，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如果不是方林有所预料，提前支付了房钱，恐怕小厮都会以为方林已经走了！
而在一个月之后，方林终于如他的预期一般，成功地进入了洞虚中期的修为。
只不过，这样的修为，背后的代价是所有的淬灵液和丹药已经全部消耗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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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进房间，方林眼中有着淡淡笑意，“想不到你的进阶比我还要快，我倒是忘了一件事情，好像你本身的天赋就很是不俗。”
宋清歌嘴角一勾，长发在背后晃动出一片波浪，“你以为，我凭什么能一直跟得上你的脚步，你知道你的修炼有多快么？除了淬灵液之外，我本身当然也是不差的！”
方林不禁失笑，起身徐徐走向了窗边。
阳台上，阳光一片温柔。
“我们该离开了。”
宋清歌扭头望向方林，他的背影在阳光下很是清晰。
宋清歌俏脸上梨涡轻陷，有明媚的笑意绽放出来。
“好。”
……
舟船在城外升空，朝着远方快速地飞去。
这是一艘小型的舟船，与三宗会首上见过的舟船差了很多。
不过即便如此，也要比陆地上的马车好了不知道多少。
这艘舟船来自于汪家。
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家族，竟然还会有一艘舟船的底蕴，这个东西，本身的价值应该不低。
舟船上，方林也没有浪费时间，而是掏出了丹炉，一点一点将那十几万的灵石全部都炼制成了淬灵液。
其中最大的一炉，方林在里面添加了一株升灵花。
由此之下，原本的五品淬灵液，竟然生生提升到了六品！
当丹药成型的一刻，冲天的光华扶摇之上，将天空之上的云层都冲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来。
丹蕴如同圣光，伴随着
舟船的移动而散落在周围的天地里。
宋清歌美眸明亮，望着那道身影一片出神。
仿佛他一人，就是整个世界。
帝都与鹿州城相隔甚远。
即便是乘坐舟船，方林和宋清歌也耗费了很多的时间。
大多数的时间，方林都沐浴在一片淡淡的金光里，浑身上下都是一片神圣的气息。
对于这份新的体质，神圣天使，方林的感悟随着不断修炼而变得越来越深刻了。
这样的感悟，也让方林对于神圣能量的掌控越来越得心应手，乃至于整个人的气质都不自觉地发生了些许变化。
直到某一天，方林正在修炼，忽然间睁开了眼睛望向了某一处方位。
甲板上不远处，宋清歌的气息波荡了一下，随即睁开了眼睛望向了方林。
“怎么了？”
方林微微皱着眉毛，起身走向了甲板的边缘，低头望向了大地。
远远地，方林感受到了一股很是诡异的气息。
这气息似乎无比的复杂，充满了绝望一般的死寂，以及比之凶兽还要残暴的暴虐，不详的感觉仿佛形成了一片灰色地带，在方林的感知里无比的清晰。
方林一挥手，舟船直接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我要下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宋清歌一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止住了言语，点了点头。
方林身形一跃，直接朝着地面降落了下去，眼神之中一片凝重。
这样的气息，方林前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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