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倾诉，一夜畅谈k。晨光照耀大地时，摩琳驾车送安贞莉出了北树林西端公路。

她打算去旧屋一趟，许是还没做好返洋楼的心理准备。妹妹的遇害经无法挽救，只是她现在与神圣天使们的恩怨更复杂。

答谢了摩琳，下了吉普车的安贞莉往庭院去。

这栋屋子是她曾和妹妹居住了二十多年的遗址。记得那年圣诞节“月天使”把屋子重新买回来，她还很是感动喜悦。

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玄关直通卧房，木窗的书桌前好似透着米莉甜腻喊叫“姐姐”的形影。时而，小家碧玉的她又坐上床打起毛线。

家里依旧没有一张歌碟！什么录音机，音响、电视机、电脑，带音乐的电器统统没有，即便她们早就脱离了前生“靡菲斯特灾难”的阴影。

拿藏在花坛的备用钥匙开了门的安贞莉眼眶湿润了。那些年清闲的温馨，姐妹相伴依赖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清理扫除，翻箱倒柜忙碌了一天。待沉浸出浴，换了深调线衣牛仔裤，才发现雨水染花了窗户。

打包了妹妹的服饰，把她的旧照片也塞进了布袋。她经接受现实，下礼拜米莉生日前会办妥所有祭奠的事。

虽然她失去了法力，暂且也不知道体质变成普通人类的意义，但以薄暮圣女的名号祝祷魂魄来世的幸福应该行得通。

想等雨小点儿出门打车，蜡烛一亮就燃至日落。

待放跑跳入避雨的黑猫关上窗子，看到夜空展露的玄月，犹然想到此情与当年相像的安贞莉心中涟漪。

玄关传来脚步声，直让念起某个身影的她不敢相信。

“ey，贞莉……”洒进的月光射在他半面俊逸脸庞。那浑身湿漉，额发贴着眉间的态势，与二十多年前来这栋屋子找她近乎一样，除了银金的发色。“外面的雨很大，但我还是想来这儿。如果给牵挂找个理由，我的头脑是清醒的。”

往事缭绕，揪心的安贞莉上前同他相拥。

“orry，'morry，酷洛。iveeorllhearm'veooou，llhevilhings'veone……”

“ush，eetheart，t'sllight.”黑夹克外套的微生酷洛用食指止了她唇，“我没想到能在老地方遇见你，而且你还穿着过去的衣服，那证明你恢复了原来忠贞不屈的你。无论别人怎么看，你要相信你在大多数圣光族成员心里是不可替代的圣女，你是超自然界孕育的安琪儿。”

“etoalkingbouthisroblem？”感到辛酸的安贞莉放了手，“那已经成过去式了，我原本就不想做什么忠于神圣光环的圣女。你们口中的坚强不屈，美好的大地安琪儿都是你们的想象。现实里不会有甘愿放弃自己正常人生的女人，如此无私的只为虚华的荣誉舍身忘死。”

“我们的想象？”微生酷洛皱起眉，“你居然说圣光族虚华？这样钻牛角尖一点儿意义也没有。你明知道我们不会放弃找回迷失的你……”说着气懑，“ell，如果杰克的死让你投靠邪恶，你畏惧了，腐朽的羽翼瓦解了你的信念，你想怎么联合路西法势力报复天界，或者变得跟你前生一样丧心病狂，那就去吧！但在决战前我会准备好两座坟墓。即使月天使的契约者毁了誓言，他也会坚守承诺，尽力保全她的名誉。”他凝视着她，郑重其辞。“我向来讨厌干成人之美的事，所以由得路西法沾染你的死魂，在天堂做米迦勒的祭品，我会和你休眠在魔鬼界。顺便抢占杰克的月石窟，沙利叶就喜欢争锋违逆，不劳而获的途经。”

最后两句话落，双眸泛出泪光的安贞莉没忍住夺眶。“ourerazy，ayinguchmmoralndrresonsibleords.随心所欲的想象已经离谱至极，别忘了你是天界神子，你背负着人间灵魂不受邪的蒙惑的使命。而我只是个不足为奇的人类，像我这样的女人在超自然界外有许多，就像那些痴恋你的歌迷……”

“on't……on'tayhatord……”难耐的微生酷洛打断道，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我最烦听到隔阂。天使与人类有隔阂，歌星和平民有距离……”

“t'sheruth！”

“o！hissustnldie！”恼火地他驳反她。“为什么我们到现在还在争论这类问题？我不再玩摇滚站在舞台上作秀，貌似究其原由也不像这个。”情绪似翻山倒海，“或者仍然是你想的没默契。你心里始终把恭维米迦勒当做毕生追求，他是你的憧憬，你遥不可及的梦。你未曾走出儿时的圣经童话，他就是你向往的伊甸园，而并不因他是天神大君。”

“es，yes，hat'snough！”如是被挑起躁郁的安贞莉心神波动，“你总是理解我，为了我不惜得罪上帝，但我总让你受伤……”痛定思痛，“我们的默契是建立在保护月魔法和黑翼月天使灵体的契约上。现在全部解除了，我甚至连异人类体质也消失了，一个普通人还有必要给超自然界添乱吗？没有我圣光族对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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