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的格外早,顾南栀冻的不行。她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拿出手机,划开社交软件,也没有看到苏沫然的消息。
他的战队最近比赛好忙呀。
都集中训练三个月了,难过的抱着小被子。顾南栀从那次跟他一起买完奶茶之后,就没有机会看到他了。
说是今年要举办世界赛,然后再南城举办,苏沫然说想要夺冠,把金牌给她也戴一下。
昨天他在训练,然后顾南栀问他吃了晚饭没有。
也没有等到回复。她纤瘦的手指点开苏沫然的小企鹅头像,在他的说说底下留言“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这么调皮的留言,苏沫然看到了肯定会回复的吧。
………
清晨的酒吧,贺满时推开大门,灰色驼绒的大衣夹杂着一股暖气走了出去。
而在角落里,一件身穿着白色羽绒服的沈令溪一脸冰霜的坐在那里。
“您好,要来点什么吗?”穿着红色长裙的服务员眼神暧昧的看着这个颜值逆天的顾客。
“不用。”沈令溪冷漠的瞥了一眼服务员,“我在等朋友。”
八点刚过,一瞬间恍如白昼,灯光打开,在他的头顶倾泻而下,就像银河。
沈令溪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他划开手机,搜索着关于苏沫然的消息。
一个保安打扮的人迈着坚定的步伐闯了进来,“少爷。”
“嗯。送我回去。”沈令溪起身,垂眸看着司机一脸恭敬的样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去。
他的长腿有些憋屈的弯在一辆不甚起眼的车里。
“怎么不开那辆车?不宽敞些?”
“少爷,目前时间,这个路段堵车,就把这辆车开过来了。免得那个车被刮蹭。”
“嗯。”
沈令溪抿了抿唇,他不想去计较这件事。
他只觉得脑壳嗡嗡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搅拌着他的神经,让他一分钟也不能歇息,尤其是在看到贺满时递给他一张戴着戒指的女人照片的时候,疼的更厉害了。
他按了按胸口衬衫口袋里装着的照片。越想回忆起这个女孩是谁的时候,脑中的疼痛更加剧烈。
不一会儿,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滚落在他坚毅的下颌角。沈令溪连忙指挥着司机将他送去医院。
医院里的无影灯照在他的瞳孔上,沈令溪想抬动手臂,可是使不上劲。
白色的灯光晃着,越来越模糊,沈令溪想眨眼,可是意识却陷入了长久的黑暗里。
他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了。
眼前一团漆黑。
温柔的嗓音唱着不知名的歌谣,柔柔弱弱的吸气声就像是昨日听到过一般,熟悉的感觉盈满心尖。
歌曲旋律有些轻快,他听的很仔细,但是有几句歌词难免听不太清楚。
“我会和你同行在银河的尽头……”
是吗?
沈令溪想询问那个温柔嗓音的女孩儿,可是他的嗓子就像被捏住一样,任凭他再怎么努力,他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会去寻找踏上银河的列车……”
这又是一个小节的回唱,但是这个歌词唱完之后,声音截然而止。。
在一片虚空中,他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怯弱胆小,又带着艺术家特有的敏感性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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