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是夜百太短(2/3)
作品:《君略》心,似乎还是不及先前随心而为的那一个。
赫羽自然也觉察到了,她道,“这个...不及先前的好看。”
韩刍夫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世上怎会有比她还好看的呢?
赫羽又笑了,“不过,是你刻的,昭儿如何都喜欢。”她说罢便将手里的木雕轻轻放在了桌上。
韩刍夫也笑了笑,离别在即,她都会说好听的话来哄自己了,他索性开了口,“这么晚了还不歇着,是专门来告辞的么?”
赫羽面上笑意渐消,心头泛起了愧疚,垂眸柔声道,“你都猜到了,何必还问我?”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自己理当愧疚。
韩刍夫又问,“何时动身?”
赫羽抬首回答,“越快越好。”没有比明日更快的时候了。
韩刍夫虽早有准备,可此时亲耳听了她的话,仍觉失落难当,或许是自己太自私了,她生来就不是属于某一人的,哪怕这人只是在一旁看着她护着她。他绕过木桌走了进去,背影嵌在烛火照不见的黑暗里,很高大也很孤独,躲过了死别,却终究还是要生离,他拧着眉心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晓了,你安心去罢,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他听见了身后轻柔的脚步声,接着,一个柔软的怀抱拥住了他,他的一颗心一颤,整个人就跌进了一个温柔的漩涡。
赫羽感受着那人身上传来的汹涌,他在颤抖,她侧首将面颊贴紧了他的脊背,她已经主动到了这个地步,她在等着这个男人开口。韩刍夫像一个溺水的人,在狂风巨浪里翻滚了好几个来回,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稳住心神,苦笑着颤声叹道,“南泽人卷土重来,你又想哄我为你去卖命?”
赫羽有些害羞,嗔笑着回了一句,“这一回...不是哄你的。”她似是怕他不信,说罢将他抱得更紧了。
韩刍夫感受着从她纤细的臂弯里传出来的力气,那是眷恋吗?他如此痴心妄想着。他倏而转身,正对上那双眸子,他想确认,此时那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是怜悯?是感激?是愧疚?抑或什么都不是?那双眸子不躲不闭,就那么坦坦荡荡任他看了许久,罢了,软软地问了一句,“你可是嫌弃我呢...嫌弃我...曾委身他人。”
韩刍夫险些要被这句荒唐至极的话逗笑了,他一把便将那个身子揽进怀里,她是那样的柔弱无助,好似这世间只有他一个依靠了。他将她牢牢地抵在了自己身上,望着那双明明已被自己占满的眸子粗声粗气地问了一句,“你心里可有我呢?”他迫不及待,不等她的回答,就拥住了她。
烛火像一只咬住了钩的鱼儿,跳得欢腾,一只饥饿的雄狮,终于抓住了一只纤细的小兽,本能地撕扯咬蚀着,那只小兽在那样的尖牙利爪下,全无抵抗的底气,只得以自己的鲜美可口奉承顺从。
是夜,太短。
翌日清晨,是敲门声将榻上的两人惊醒来的,南宫昭在门外面一声一声地喊着韩将军。韩刍夫翻身便下了榻,他拾起地上的衣裳转过身去草草穿上,便瞧见门被推开了,他这才想起,昨夜他本就未将门锁好,不禁后怕起来,索性进来的人是南宫昭。
南宫昭进屋后,一眼便就看见了榻上的娘亲,他有些好奇,跑到榻边也爬了上去,扑到母亲身旁问道,“娘亲,你昨夜歇在此处的么?”
赫羽业已抓起外衫披在了身上,红着一张脸胡乱地点了点头,“嗯...”
南宫昭回首望了望地上的人,又问道,“那你歇在了韩将军的榻上,韩将军又歇在哪里啊?”
赫羽捋了捋凌乱的发梢,低声道,“他...他不用歇息。”
南宫昭便就信以为真了,他攀上母亲的肩膀想撒撒娇的,却瞥见那脖颈间红一点紫一点的,小手一扒,便就凑近了瞧个清楚,“娘亲,你脖子上这是怎么了?”
赫羽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低首垂眉恼道,“是...是虫儿咬的。”
南宫昭“咦”了一声,“这榻上有虫儿?我帮娘来捉。”他说罢便就掀开被褥搜寻起来,小手小脚在榻上胡乱地摸来踹去,只教赫羽哭笑不得。
此时韩刍夫已从桌上拿起了那个小木人,他坐到了榻边上,一把拉过南宫昭,问道,“昭儿,你是来要这个的罢?”
南宫昭眼前一亮,这才想起来这一大早来敲门是为了什么,他伸出两手来抓住了,喜道,“和我那个一模一样的。”
韩刍夫拍拍他小脑袋,示意他下榻,“先出去玩,你母亲要更衣了。”
南宫昭也很听这人的话,便跳下了木榻,走了两步又回了头嘱咐道,“韩将军,我娘可怕虫儿啦,你帮她捉哦。”
韩刍夫强忍着笑意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一声“好”,才见那个孩子欢天喜地地出了屋去。他将目光收回又放在了榻上的人身上,低着头像是在看什么稀奇似的,嘴角勾着玩味的笑,“还要我帮你捉虫么?”
赫羽恼羞着嗔了一句,“你转过去,我要穿衣。”她说罢便掀开了被褥,准备起身,只一用力,却觉腰间酸痛,她轻呼一声,险些栽倒,一双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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