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董和女友果果租了一艘船，楚莫非和林清末也租了一艘，小艾晕船就和男友留在岸上，顺便保管大家的背包。

小船不是那种脚踩的，是那种摇桨的，林清末和楚莫非一人一边。一开始两人协调不好总在原地打转。小董和女友倒是很顺手，看楚莫非她们总也划不动就指点了一下。然后两个人也能慢慢的前进了。因为公园占地面积大，所以人工湖面积也不小。楚莫非和林清末将船划过小桥，然后又划出去很远，在一个有柳树垂下有树荫的地方停了下来。

“阿清，以后我们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常来，这地方还不错。”

“嗯，是啊。不过也只适合在这种季节来，冬天和夏天就受不了了。”

“也是。我还是第一次划船，感觉挺好的，就是太费劲了。”

“像这样的船我也是第一次。小时候跟我爸出去玩儿，坐过那种脚踩的，也是两个人，一人一边，像蹬自行车一样踩就可以前进，然后有一个方向盘掌握方向。”

“阿清你小时候经常和叔叔一起出去玩儿吗？”

“印象中父亲有经常单独带我出去玩儿。不过去的地方都有赌博的，他自己玩儿牌，给我买一堆零食就让我自己玩儿。有一回带我去的地方是一个湖中央，那里有一座凉亭，他和他的狐朋狗友们打牌，给我买了一大袋的樱桃，我就一个人在那边吃边玩儿。自己和自己玩儿。那天一直到天暗下来看不见了他们才散场。我爸还要我对我妈保密，不许说他今天打牌了。不过一回家我就把他出卖了。其实就算我不说，我妈也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说起来我爸那时候算是个赌棍了，一天到晚不着家。我妈就派我去找，如果找不到就回家的话多半要挨骂，但是找到了又叫不回我爸回去也要挨骂。所以那时候挺讨厌赌博这件事的。不过又很喜欢跟我爸出去，因为不会挨揍。挺矛盾的。后来长大以后我妈还说起过这件事，说我也很厉害每次都能找到我爸。我说不是我厉害，而是我怕回家要挨揍，所以就拼命去找，不管哪里都去，而且那时候我也是不着家的。在家就有挨揍的风险，我宁愿在外面待着。说起来我还会委屈的想哭。”

在此之前，林清末不止一次的想过林母是不是真的很讨厌她所以小时候才会那样对她。但是有一次看了一本书叫《阿布》，她想也许就像书中说的那样，母亲不是不爱她，只是现实条件不允许有那种她向往的爱。人们为了生计，为了生活下去，哪里还会有什么旁的心思去干什么、关心什么呢。何况在父母眼里，她也不过是个小屁孩，能有什么感受。不过他们也一定想不到这对林清末的影响有如此之大。以至于她耿耿于怀，怎么也忘不了，每每提起都还会想哭。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当父母，所以不知道门路吧。那你恨过吗？”

“说恨，应该没有，倒是讨厌过。我爸有次还对我说说我妈其实对我挺好的。我本来还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因为那段时间我和我妈经常闹别扭，然后我就不搭理她。我爸以为我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怨恨她，所以才这样对她的。他还说我记仇来着。其实真的没有。虽然我没忘记过这些事情，但是也没有什么恨意。就像你说的，他们也许是初为人父人母，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教好孩子吧。”

“阿清，你想过要养一个孩子吗？”

“几年前想过吧，觉得如果条件允许就领养一个孩子，然后好好的教导，不管以后是不是会赡养我，也算是一种对父母的交代。不过后来就打消了这种念头。我觉得我肯定当不好一个家长。没有那种耐心。说不定还会动手打孩子。”

“阿清一点也不像是会打孩子的人，而且也不像没有耐心啊？”

“那是你不知道小孩子哭闹的时候有多么让人崩溃。”

“那可以领养一个不哭闹的小孩儿啊。”

“你以为养孩子那么容易啊，又不是阿猫阿狗的，吃饱穿暖就好了。那是一种责任，你就有义务要好好教育。我自认还是没有这种能力的。”

“好吧。那你小时候在外面都和谁一起玩儿？”

“邻居家的小孩儿。那时候在外面，一个地方来的人大都聚集在一起，也有很多人是带小孩儿的，所以周边差不多年龄的小孩儿很多，玩伴也就多了。小时候我还是挺自来熟的。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那你小时候都玩儿什么？”

“跳房子、丢沙包、木头人、捉迷藏、猫抓老鼠什么的，挺多的。”

“真好。我小时候就只能玩儿蚂蚁、蚯蚓什么的。”

“那你和那个小伙伴一起的时候玩儿什么？”

“我们俩啊，基本上他就跟着我，我玩儿什么他就玩儿什么，或者就坐在一边看，而且他一直都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他想玩儿什么啊。”

“那你和他说话他也不理你吗？”

“嗯，不理，要么摇头要么点头，这已经是最大的反应了。反正就是不说话。不过我们也算同甘共苦了，有吃的一起吃，要挨打的时候也是一起的。不过他打架的时候就跟不要命一样，所以后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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