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连自己的位置都开始模糊了……

兜兜转转，终是来到了星海。江离感受着淡淡的煞气，眉头皱起，问夜疏道：“柳今朝来过了？他说了什么？”

夜疏没有回答他，仿佛失魂一般站着，良久方道：“梦和魇，有何区别？”

江离想了想，便道：“魇是清醒人，梦是清醒身。怎么？你做梦了？”

夜疏慢慢地抬头看着纷纷扬扬的琼花，道：“我不知是梦还是魇，甚至，是记忆。”

江离望向星海：“心魔罢。”

夜疏哑然失笑：“也许真的是心魔——神仙怎么还会有梦魇呢？”

“柳今朝为什么会来找你？”

“他想让我救那个剑灵。”

“什么代价？”

夜疏笑了笑：“他倒没有什么代价，可是我却要付出代价。他说，寥渊想让我和他一起去找句芒的残魂。”

“句芒的残魂？”江离很是困惑：“找到句芒的残魂又如何呢？他的灵精已消失殆尽，纵然找到残魂也没有用。”

夜疏冷笑一声：“有些事，虽然有了结果，可是没有结束。对于寥渊和句芒，魂飞魄散也不会是结局。”

江离知道句芒和寥渊都与夜疏有着很深的渊源，可是夜疏极少在他面前提到过自己的过去，江离也是凭借着猜测才知道一个大概。虽然不知道他的过去，不过江离知道，夜疏从来没有淡漠过自己的过去。有些事，不是不去想就会没有，也不是经历过之后就再也不会出现。

“我想，你可以和柳今朝做个交易。”

夜疏看向江离，江离又道：“我们都知道棋筋，地阴还有最近出现的盘古遗息彼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到现在为止，真正的幕后黑手我们还不知道，我们甚至无法确定对方的目的。目前已知的是这个幕后黑手用了三股力量来对付天界和妖魔二界；这三股力量中，地阴针对妖魔二界，棋筋针对天界，还有一个盘古遗息看似对两方都出手，可是仔细想想，盘古遗息不出手是有原因的。”

夜疏缓缓道：“侵消。如今盘古遗息未成气候，是对方的孤子，我们可以从这个力量最薄弱的地方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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