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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临渊

嘛,我的代表资格,也是要他审核的,见面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听说我还有一两位朋友对和平运动感兴趣,自然肯帮忙♀样穿针引线,一次推进一点点,通过不同的关系逐渐渗透,效果很好°放心,我做得很小心,并没有拉帮结群的痕迹,就算某个环节出了问题,也不会乾到他◎为梁利群知道我们有师生关系,因此虽然将来在工作上没有了接触,但是生活上,我们这个关系还要保持。”

“我的意思是,他这个人,到底可靠不可靠,还说不好呀。”

听到吴俊阳利用梁利群去执行任务,卢一珊心里一凉,竟觉得十分不舒服,梁利群对自己爱护体贴有求必应,吴俊阳这个“老师”的要求肯定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但这是不是在利用他对自己感情?卢一珊心里深藏着的愧疚浮了起来′然她知道,这种念头对一个在敌后从事地下工作的共产党员来说并不合适,但是她还是为梁利群的安危登,并且第一次有了悔不当初的想法。

难道自己真的这样重视这个七情上面的富家公子吗?

和余笑蜀一起风刀霜焦口余生的时候,卢一珊也并没有过今天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自己和余笑蜀都有着一致的目标和信仰吧。

吴俊阳并不知道卢一珊复杂的心思。

“我看没有问题,梁利群这个人,还是诚恳的,他落水,也是由于民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把个人性命和家族利益置于国家、民族利益之上,倒不是说他有多么罪大恶极。”

“这个人还是可以挽救的,将来有机会,也许你可以劝劝他,最好能够做多有益于国家和民族的工作,并注意安全。换一个角度,如果他因为现在的汉奸举动被重庆制裁,对我们的情报工作,也是一种损失。”

吴俊阳想了想,又道,“一珊,不是我多嘴,虽然你现在和梁利群走得近,但是你自己还是要把握好尺度,感情这种事情,很难说,万一陷了进去,痛苦的,是自己。”

“哪有的事,我和他的交往,不过是工作需要罢了。”

卢一珊矢口否认。

“嗯嗯,是这个意思,这样好,这样好。从民国十年到现在,快二十年了,很多人牺牲了,很多人变节了,但是,有更多的同志还在为了美好的明天而奋斗,真消我们能够相互信任、相互支持,共同赢来抗战胜利的那一天,赢来一个全新的中国!”

吴俊阳的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他是卢一珊父亲的小弟兄、忘年交,曾经一同在上海大学任教,转到东吴大学法学院任教期间,吴俊阳又遇到了卢一珊,昔日老友的女儿成了他的特意门生‖一珊思想进步,靠近革命,也是他全心培养,体贴爱护下成长起来的革命同志。

如今这些年的时光倏忽而逝,中间有太多的故事浮现在脑海,包括老吴同志总是不合时宜的那条鱼。

只是吴俊阳可能至今还不知道,卢一珊义无反顾,加入中共、投身革命,却和他这个老师关系不大‖一珊的选择,恰恰来自她的父亲卢冬纯。

民国十六年四月,卢一珊十三岁,正要进入培信女中学习,上翰却爆发了一场血雨腥风,蒋介石进行了“清党”运动,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中,常唱工人和进步人士打官司、做代理的卢冬纯大律师失踪了。

卢一珊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直到第二年夏季的一个午后,她第一次见到了二十二岁的严先生,和十九岁的黄埔青年余笑蜀←们站在弄堂口,严先生蓝布长衫、温和儒雅,而余笑蜀则高高瘦瘦的,穿着一身雪白的衬衫~阳从他们的身后照过来,晃花了卢一珊的眼睛,那个微风拂过的亮白午后,就此深深地刻印在了她的记忆之中。。

严先生笑容可掬,余笑蜀多少有些腼腆。

他们对母亲说,是专程来探望一同工作过的老友。

“卢先生是我们的好朋友、好同志、好伙伴,如今,卢太太和一珊也就是我们的家人。”

严先生语气诚恳,两人留下了礼物和现金,稍作盘桓,又匆匆而去。

此后的每一年,严先生只要经过上海,都会来卢家稍作汪,就算长久无法前来,严先生也会通过某种方式,汇来现款,帮助陷入困顿的卢家不至颠沛流离。几年后,严先生渐渐来得少了,那个腼腆青年就会代替他,登门拜访,嘘寒问暖。

很多年之后,卢一珊才知道,那年的四月,父亲夜里被电话惊起,披上外衣就走出家门,就是应严先生的紧急求助,赶赴上海警备司令部,为了被捕杀的共产党员仗义执言,也因此被秘密逮捕一去不返。

在卢一珊艰难的少女时代,他们是平淡生活背面隐约闪烁的影子,她多想真实地触摸到他们。

这么多年来,严先生一直在关注着她、指导着她,甚至在私人事务上,一直和卢一珊保持着联系,当初,为了让卢一珊接受更好的的教育,是严先生帮助她进入贵族中学培信女中,她也因此成为了梁欣怡的同学≮若干年后,这个无心插柳的举动,却成为了今日卢一珊情报工作的基础。

老吴是个一心一意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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