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蛮横(5/6)

作品:《帝国余辉

了祖先的坟墓,砍倒了守护部族的龙骨木,遵从喀尔班恩(alane)的旨意,扬起巨帆。

为了适用狭小船只上的生活,一些原先的习俗被暂时停弃。其中就包括最终将导致部族间合并的一对一的酋长之间的荣誉决斗。所以,他的部族保存了下来。一路的殚精竭泽,最终在只失去三名成员的情况下,富格带领部族顺利到达了南方的土地。直到踏上平稳的地面,依附于部族的十数名侵彻步卒以及数十人类哈赫仆从的损失,才成为作为酋长的他需要慎重考虑的一个问题。在船上,那些低等族群或者人类异族死得越多,提供给部族成员的生存空间和食物就越多。可到了岸上,缺少低等兽人,就无法像其他大部族那样,迅速地占据更为广大的地盘;缺少人类仆从,就不得不分配人数本就稀少的兽人,去从事打造兵器铠甲、收集食物、建造战争堡垒之类的杂务。

至于他和他的同类占据的地方是否已经有主,原主是否在意他们的不请自入,富格根本就不关心。就像某些大的部落酋长、军阀私下里宣称的,这片温暖、多产的土地,或许就是喀尔班恩的女祭司们所宣称的流着奶和酒的应许之地。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次远航,跨越动荡莫测的大海呢?据说,居住在这里的人类有数十乃至百万之多,从领地的一头走到另一头,需要三、四个月的时间。即使他们如此地懦弱无能,依靠丰富的出产和广袤的地域,还是在数百上千年的时间里抵御住了亡灵族的入侵。那么,如果由强壮百倍的兽人来统治这片土地、这里的人类,别说是亡灵,就是直接对上邪恶的腐鸦之后,兽人族应该都会毫无畏惧罢。不管米耶芙(yev)和她那群伪善者们怎么篡改神的意志,怎么以喀尔班恩的名义要求兽人们克己感恩,反正富格相信事情本该是如此简单。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无论醉酒还是清醒的时候。正因为他的大胆敢言,所以部族里才有人找上了他,要求他出面对考西亚本土的人类施加更大的压力,迫使他们吐出更多的利益。事实证明这个任务极其简单,而且收益丰厚。他不但能以相对低廉的价格得到商人带来的货物(没错!最后他还是会给那个狡诈的人类商人一些黄灿灿的金子,补偿他所受的惊吓和恐慌,顺便当作他手下那群花架子保镖的医疗费),还能在部族内一举成名。米耶芙或许将为此责骂他、惩罚他,但那些怂恿他、指使他的人答应,事后会用领地、部属、哈赫加以弥补。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炸响。

胜券在握的富格愕然扭过头,战场上磨练出的敏锐直觉立刻发现船上扬起一股烟尘,伴随着淡淡的硫磺的味道。随后,安静了一会儿,那些狐假虎威的哈赫便像一群受了惊的老鼠,尖叫从船上跳了下来。哦,还有几个身材矮小的步卒,乍一看还以为是人类呢。

“嗥。”旁边一个部属退出战团,低吼着说。“有情况,铁脑袋一个顶不住。”

富格派上船的,是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手下。虽然兽人大致都是如此,但这个手下特别愚笨。铁脑袋,可不止是说他的脑壳硬哦。富格这次就是来闹事的,自然要先找个事后顶缸的。傻就有这点好处,斗殴的时候没轻没重的,万一闹出些人命来也方便推诿。

正迟疑间,帆船上又下来十几个拿着武器的人类,显然是来接应码头上的商人的。兽人的局势顿时变成了前后夹击。不过富格和他那些部属也算是征战多年,不必提示就做出了反应。与杰普莱继续缠斗中的兽人大吼一声,硕大的战斧重重地砸在木制栈桥上。滕起的烟尘中,碎裂的木片、木刺四溅。兽人硕大的身躯向后急退两步,与富格他们会合到了一起。杰普莱还能行动的几个商队护卫也借着这个机会,簇拥着他向船侧退去。

跳下船的侵彻步卒毕竟是兽人,没有像人类仆役那样四散奔逃,而是加入到兽人武士的队列。用吼叫更像是说话的兽人语问了几句,这些低阶的兽人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船上的人类用了某种冒火光的武器,登船的铁脑袋厄愣就瘁然摔倒不省人事了。富格惊疑不定之下,决定先把船上的同伴救出来。不过此时,好运号上的护卫已经列队,准备接应商队首领杰普莱。

说实话,富格还真看不起这群装备杂乱、最好不过穿了件半身皮甲的‘业务武装份子’。一声令下,他和两名武士,以及恢复了士气的侵彻步卒,再次催枯拉朽地冲向人类的队伍。第一排拿着皮木盾牌的商队守卫交手不足一回合,就被撞得七倒八歪,好几个直接跌进了海里。

‘咔咔’的弦响,六支强劲的弩矢径朝着入侵的兽人激射,其中一半是射向富格的。谁让他块头最大,又冲在最前面呢!富格用手里的战斧挡住了两支,另一支则射中了他的胳膊。

兽人具有应激收紧肌肉的能力,收缩的力道足以夹住箭头。之前考西亚城前的战斗中,八军团巴沙玛-塞巴斯的弓箭手,几乎可以说对兽人没有起到任何效果。正因为普通弓箭对兽人无效,所以亡灵才发展出阴影箭这种魔法侵彻性的技能。而富格这次遇到的商队弩,却又不同于普通的弓箭。拜其脱型于军团弩的样式优势,发射的初速要快许多。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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