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是很厉害，只是需要长期的保养。出院的当天，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回公司。

安艺扬果然是很忙，只是却是忙着站在阳台上抽烟。

这样的安艺扬是戚冉不曾见到的。

听到声响，安艺扬回头，看了她一眼，长期抽烟的嗓子有些沙哑，“你来了……”

不是疑问句，仿佛他早已经料到她会来找他。

戚冉皱了皱眉，轻轻咳了一声，“你怎么抽起烟来了，”说完，她走过去，将放在阳台玻璃桌上的烟连同烟灰缸一起收了起来。安艺扬看到戚然这个动作时，目光不觉幽深了起来。

“我有让你收拾么？”

戚冉的一愣，抬头，对上安艺扬的眸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艺扬没想到她会反问他，只是迟疑了半晌，他依旧语气冷冷地说了句，“我通知了秘书，不准任何人进来，这里不欢迎你。”

这是安艺扬第一次如此排斥她，这种行为让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安子瑜的情景，也如同他这般，对谁都充满了警惕，只是不一样的是，安艺扬是大人，她无法左右。

戚冉没有说话，却将烟收了起来，连同烟灰缸也拿了出去。

一直到晚上十点，他都没有出来。

戚冉望着办公室那扇紧紧关着的门，犹豫了半响，却选择了在他门口会客厅的沙发里坐了下去。她知道，他有事瞒着她，甚至她刚回到公司，技术部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时钟已经指到了十一点，戚冉知道，安艺扬这样一个干练的人，他的办公室没有床的，而且他上班这么久，却始终保留着回家的习惯。

果不其然，等到她快要睡着时，门突然间被推开了，刺啦啦的白光从办公室的门内射出。

戚冉起身，脚下微微踉跄。

安艺扬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到戚冉的，他愣了愣，然后刷了门卡。

电梯里的氛围有点奇怪，戚冉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脚下的那抹影子，想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疑问：这次mk的失利，到底是为什么？

安艺扬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带着她开车去了酒吧。

三年，安艺扬第一次带她来这种地方。

当安艺扬把几瓶威士忌喝下去，却迟迟没有跟她说话的时候，戚冉突然觉得，也许这件事跟她有着十分重要的联系。

安艺扬喝到后来，胃部火辣辣的疼，他看着身边的戚冉，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浓浓的酒气味直接扑在了戚冉的脸上。

“技术部一共十三个人，参加策划的有十个，而最终写出决策方案的只有一个，你说，如果十个人十张嘴，说出来的真相有十种，按照排列组合他们说出同一句话的可能性有多大？”

只是迟疑间，就见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十张嘴，都说，这个文件，除了戚工，没有任何人看过，那我倒想问一下，戚工，这么私密性的东西，又是如何跑到了别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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