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姐，您看现在都几点了，我明天还得上课呢？”除了龙女外，其余的事我根本没有参与的心思。更何况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算有心毕竟无力，不过是添乱罢了。

白师妹施法，成果祸福难料。我能做的也只有耐着性子持续等了。或许我该吃顿饱饭，这都多少天了，我又没有辟谷的境界。又或者乖乖呆在学校里，直到笑丘他们平安回来。

“你还非往不可。”白师姐皱着眉头。“我们忙前忙后是为了谁？”

“小白！”小鱼师姐打断了白师姐的牢骚。“要不这样，你们先回往。我正好有话要对他说。”

白师姐没有答复，过了好一会儿径自离开了。田师兄和左师弟赶紧跟上，西园寺道昌朝我们一拱手也一并离开了。

“小鱼师姐。”

“我姓沈，叫沈鱼。”小鱼师姐笑着说。

“沈师姐，谢谢你。”我赶紧改口。

也许是见我这副样子很可笑，她终于来了精力不再懒惰。

“实在你不用谢我。西园寺这事儿你不往不行，往了确定坏事。小白也没方法了。”沈师姐说。

“我认为笑丘他祖父出手了，那些人会有所顾忌。没想到还是这样肆无忌惮。”

沈师姐朝西园寺离往的方向瞥了一眼，这才转而对我说道：“你错了。杜老先生已经拦下了九成的对手。剩下的人，除了西园寺道昌，其余的全是逝世士。这些人已经将生逝世置之度外，一旦事发，确定和本门撇清关系一心寻逝世。实在从他们的武功路数、神通法术上看，出身大体都可以断定。比如刚才的黑衣人，在还丹先辈眼前，根本躲不住手段。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一逝世罢了，可是除非还丹先辈这样确当世高人，谁有杀他们的手段呢？除非杜老先生这样武道通神的人物，谁又敢杀他们呢？”

怎么到最后竟是沈师姐在发牢骚呢？师姐出身歪路，学的东西很多很杂，但谁又能说这不是正道呢？长久以来的压力和或许遭遇的歧视早已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像还丹先辈和杜老先生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心坎的不平只能自己受着，不能总等旁人。沈师姐将如何复兴歪路呢？这个从名称就不受人待见的流派。

打了个激灵，我又走神了，想那么远干什么。

“那我们岂不是总被人欺负？别人都明火执仗了，即便最后退走，可我们遭遇的屈辱呢？受到的迫害呢？”想到笑丘受到的重伤，想到惊梦到现在都渺无信息，想到东流至今生逝世未卜，还有龙女昏迷不醒……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快要发疯，我努力忍耐着，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心中的火焰已经快要连同我的灵魂一起吞噬了。

“是！这个世界从来就是这样。强盗有强盗的逻辑。要么你也是强盗，可以毫无累赘地报复。要么，就只能这样遭遇屈辱。你和强盗一样厉害还不行，那只会使他们更凶残更卑鄙。你得比他们厉害十倍百倍，那时候才有做君子的资格。”

好半天我才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纷纷的动机。沈师姐这副样子容貌让我感到很陌生，刚建立起来的印象一下子崩塌了。看来她背负的东西并不比白师姐他们少。

“沈师姐，您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我终于回回了正题。

沈师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言辞过激了，朝我笑了笑表现歉意。

“要不要先叫辆车把你送学校往？走路似乎得花不少时间。”沈师姐打了个岔。

“就两条街的事，而且终风这种小处所晚上哪来的车啊。”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坐车也挺好，可是我没钱。”

“还说什么钱不钱的。不过车确实少，这么久了一辆车都没见经过。这样激烈的斗法，仅用肉眼粗看竟然看不出一点痕迹。先辈的修为真是深不可测。”感叹了两句，沈师姐话锋一转。“小白那儿你不能往，这里也不能久待了。我们往旁边吧，等你朋友来了你跟他同往。”

“朋友？”我有些不解。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你跟我来，我确实有话想跟你说。”

这里本是大道，假如不方便的话，应当往偏僻点的处所。可当我们停下脚步的时候，我惊觉，目标地一样是大道，一样是十字街头。

“有些话蓝本不方便问，可是不能不问。假如你不方便答复，就点头摇头，行不行？”沈师姐郑重地说。

“行。”我连忙答道。

“我先把该说的都说了吧，你先听明确了我再问你。”

我连忙点头，嘴里连声答应。

“小白拜托我们教你点东西，该教的也都教了。固然粗浅，可也是门中秘术不能轻传。

先说我吧，‘歪路’固然名声不好，可是跟邪术不同，只不过是流传不广，被显传打压罢了。甚至还有‘左道’被诬成邪术，却不知古时以左为尊。我承担的责任不小，不敢说正本清源，最少也要光大门楣。黄帝之后，巫蛊是歪路；董仲舒之后，百家是歪路；空门兴盛之后，儒道也相继打落成歪途经。我该教你的不是法术，而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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