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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惊异(1/4)

作者:酒壑盛人
芊泽微微抿抿嘴,道:“娘娘是要和芊泽做朋友吗?”

婪妃一听,忙侧过头去,嘟囔道:“谁要和你做朋友,没大没小的。”

芊泽不感到失望,稍有调侃的说到:“如果娘娘要和奴婢做朋友,那么娘娘之前的错,奴婢就可以原谅,因为朋友之间,只要有个心意,就可以不计前嫌。”她说罢,婪妃微微敛了敛了眉眼,似乎在踟蹰,在犹豫,又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心。

缄默一刻后,她侧过脸来,轻轻点了点头。

芊泽见她见点,便展颜一笑,挑了挑秀眉,显得雀跃而轻快:“那好,我原谅娘娘的错,从现在起,我和娘娘是朋友了。”她先是把屁股一挪,坐在了婪妃身旁的位置,她不再跪着,也不再称为自己奴婢。她的动作,简单而自然,没有一丝矫揉造作。

就如同她亲切的笑。

那笑清透而动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沁入心来,令人心旷神怡。

婪妃也随之一笑,绝美的脸上,靥生双颊。她微微扬起脑袋,使得那笑迎风而展,开在月光下,成为了一抹朦胧的晕影。芊泽从来没有见过婪妃如此纯净的模样,竟微微有些怔然。此刻,两个人像有默契一般,稍稍沉默,让夜的浓辉施展开来,享受静谧之中的惬意。

“芊泽。”

许久,婪妃忽地出声。

“嗯?”

芊泽轻哼一声,瞥过眼神。婪妃的目光,至始至终都萦绕在夜幕的一角,锁在那轮新月之上,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我唱支歌给你听,好吗?”

歌?

芊泽懵懵的眨眼,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红衣女子已然启音。

那如蚕丝一般娟细的嗓音,从她的口中溢出,令芊泽倏地一征。她哑然的半张着小嘴,瞠着一双明眸直直的凝视着女子动情歌唱的侧脸。那是一种带有生命的声音,隐约而柔婉,同时却不乏张力。

它沉寂时,嗓音低沉,仿佛溪水绕过竹桥底下,涓涓而流。

它高扬时,嗓音通透,仿佛携梦而飞的白鸽,展翅跃云。

但它亦有沉闷的时候,仿佛在喉咙里卡住了泪水,硬咽而沙哑。此时,女子的眉眼便会些小的蹙起,那歌声也会在此刻,变得沉甸甸的,如受伤的云雀,滑下天际。

芊泽的表情,随着她歌声的高低起伏,而逐渐变化,时而轻扬,时而哀伤,最后竟被感动的潸然泪下。

那泪是不经意的,是心脏被感动最直接的反应。

这歌是有灵魂的,这灵魂会撞击每一个听歌的人。

屋顶之上。

男子俊朗的身姿,背风而立,他负起的双手,在听见歌声的刹那,微微一颤。下一刻,他俊脸轻仰,面向天际,夜风徐来,长如墨玉泻云,随风张扬,而他那被月光点亮的俊削面容,却薄薄凝爽,浅浅负伤。

此刻,他看上去那么的平静,却又那么的孤寂。

就在祁烨孤立的杵在殿宇之顶时,一个身手敏捷黑影,几个高低起落,便从远处落在了他的身后。那黑影把佩剑一扶,抱拳跪地,道:

“主上。”

他的身音来的突兀,祁烨侧过半个脸,些小蹙眉。那男子仿佛懂得了祁烨的意思,便不再多嘴,静静的随他一同倾听婪妃的歌声。等到那歌声在几个婉转的浮动后,结束时,那黑影才淡淡然的启音。

“是月宫主。”

祁烨微微点头。

“许久没有听到她的歌声了。”黑衣男子听后,亦是觉得如痴如醉,那歌声人间难能听到几回,今夜能闻也是幸事一件。但祁烨却并不答话,转而肃然正经的问道:“说吧,桑破。”

那名为桑破的黑衣人,把怀里的信封掏了出来,递给祁烨,然后回禀:“若不出意外,边国国主下个月必将驾崩。”

“下个月?”祁烨转过身来,接过那信封,稍有思忖。

“不错,按药量,下个月就是他的大限。”桑破据实到来,祁烨才轻轻颔。他静默了一刻,乌黑的瞳眸盯视手中的信封,然后说:“这信是谁的?”

“希宫主在边国寄来的密函,他告之桑破,必在月圆之日前,交给主上。”

“一路辛苦了。”

祁烨瞥了一眼始终低头的桑破,然后撕开信封,借着月光展信读文。许久之后,他像是悟到了什么一般,对桑破命令道:“把边立晟的死斯推迟半旬,其间的时间,用来得新布置假象,把毒死边立晟的罪名推给二皇子,边祀峡。”

桑破一楞,却疑惑道:“不是推给三皇子,边祀翼的吗?”

祁烨轻轻一笑,分外诡谲,他挑了挑眉峰继而道:“现在祀溪在我手上,他的亲哥哥总比同父异母的哥哥,来的有用途。”

黑衣男子一顿,幡然醒悟,钦佩道:“主上明智。”

祁烨却不多语,转过身来,目光远眺。

而与此同时的屋顶之下,婪月寝殿内,红衣女子一曲天籁之间刚罢,芊泽便不可遏止的鼓起掌来。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音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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