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声爹爹,谢斯宁能高兴得乐上半天,可是此时听说自己要正名了,却丝毫没有高兴。>
施于岁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沈今朝觉察到了什么,连忙走过去蹲下来拉着他的另一只手说,“爹爹,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已经失去了娘亲了……”>
声音微颤,可怜兮兮。>
谢斯宁摸了摸她的脑袋,“朝朝长大了,已经嫁人了。你的娘亲看不到你生子了,但是爹爹得替她看着。”>
沈今朝一口气哽在喉咙,哭的一塌糊涂。>
施于岁的葬礼办的也很盛大,毕竟是国母。那天谢斯宁带走施于岁尸体的事情被皇帝压了下来,棺材里只有她的衣物。>
皇帝给施于岁追封的不是皇后之位,是夫人,一品诰命夫人。>
不知道诰的是谁命。>
这件事情一度引起朝臣不满,纷纷上了奏折。加上施于岁的神医名号,民间也是闹了起来。>
可是皇帝统统视而不见,闹得再厉害他也没有改变心意的意思。>
彼时正在岁安行宫后的施于岁墓碑前喝着酒的谢斯宁冷笑一声,“他以为这就能补偿岁岁了?真是异想天开,人都没了,还有什么意义?”>
沈今朝叹息一声。>
几天后,谢斯宁辞去了禁军十六卫总督的职务,只一心陪在施于岁的坟前,在岁安行宫寸步不出。>
陶嬷嬷年纪也大了,怀着心伤回了老家养老,陶圆还留在这里。>
不久后祁筠庭也回来了,他紧紧的抱住她好一会儿,说,“对不起,在那种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
沈今朝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关系,其实我并不是很难过,娘亲她解脱了,我应该为她高兴。”>
“只是义父……”祁筠庭话没说完,就叹息了一声。>
沈今朝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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