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相知。>
已有了默契。>
陈风、原随云。>
他们之间早已产生了一种即便他们自己也难以说的清,道得明的默契。>
甚至有时候,他们是不需要任何言语,就可以知晓对方心意的,可这一次原随云又开口了。>
“你知不知道现在你要做什么?”>
陈风瞧了一眼红尘雪。>
红尘雪看上去当然还是那么优雅美丽而动人的。>
可陈风瞧得当然不是这些,而是眼中的一抹光。>
这不是那双美丽眼睛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光,而是一种眼神。>
他已望向院外,慢慢开口。>
“今天的访客似乎并不找。”>
“不但不少,而且都很厉害。”>
“都很厉害?”陈风:“都的意思,那就是除开你们以外,还有不止一人?”>
当然不止一人。>
无论如何算,任平生、独孤求败都不能算得上一个人。>
他们是两个人。>
两个世界的人。>
他们在地域上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在本质上也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他们已一起走进了院中。>
红尘雪推开大门请他们进来的。>
——当然也是代替陈风请他们进来。>
任平生的情绪有些复杂。>
千言万语只有一眼扫过。>
红尘雪似乎根本没有瞧见。>
任平生也只能和独孤求败一样,跟在红尘雪的身后,来到了院中。>
也瞧见了陈风。>
院中有四个人。>
两位童子,两位青年人。>
其中一位当然是原随云、还有一位当然也就是陈风。>
原随云看上去就是人中之龙。>
陈风瞧上去就如人中之虫。>
不可同日而语。>
可独孤求败、任平生的视线都已望向了陈风。>
陈风并不特殊。>
他们望向陈风,只是因为有自己的原因。>
其中一人已见过陈风——任平生。>
其中一人没有见过陈风,可瞧过原随云的背影——独孤求败。>
他们都是那种只要记住,就不可能忘记的人。>
视线都已落在陈风的身上。>
他们要找陈风,视线不可能落在其他的位置。>
中年、老者。>
两位少年。>
相对而立。>
鲜花芬芳,风吹动院中的梧桐杨柳,也吹动着红尘雪那如流水般的宝玉色衣裙。>
红尘雪退出十七八步,立在鲜花丛中,比百花更娇艳夺目。>
只可惜她的这份美丽,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欣赏的。>
至少没有任何人会在此时此刻欣赏她身上的那份美丽。>
独孤求败眼中只有陈风。>
任平生的眼中也只有陈风。>
陈风的视线也望着独孤求败、任平生。>
原随云瞧不见。>
瞎子当然瞧不见。>
他若是能瞧见,或许会欣赏红尘雪的美貌,只不过即便如此他偏偏瞧不见。>
何况此时此刻他即便瞧见了,也都是不会去瞧红尘雪的。>
他也只是会去瞧陈风此时此刻的表情。>
从容自若,风轻云淡。>
他仿佛已和这件事没有一丁点关系了。>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红尘雪知道原随云不会撒手的。>
她有些了解原随云。>
原随云看似无情,实则有情——至少有人要动陈风,就已不能不问他。>
他是没有动手的。>
很快他又已后退了,陈风只能一个人面对独孤求败、任平生。>
三人,三足鼎立。>
无论什么人瞧上去都没有落在下风。>
他们看上去简直就如同三根木柱。>
可很快木柱就已开口了。>
陈风先开口,简单的两个字。>
“陈风。”>
“任平生。”>
“独孤求败。”>
任平生、独孤求败一点也不满。>
陈风愉快笑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圆桌方凳:“我暂时是这里的主人,你们也暂时是我们的客人,我们的身边有椅子,为什么要站着瞪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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