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两断。>
这个词汇是不能随随便便用的。>
可原随云已经用了出来。>
用出来当然就已经值得惊讶了,最值得惊讶的是用出来以后。>
原随云竟然大大方方在屋中坐了下来。>
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不速之客,而是此地的主人。>
陈风看上去仿佛就是不受欢迎的客人。>
厚着脸皮倒酒,而原随云风轻云淡的饮酒。>
陈风也饮了一小口。>
他饮得并不多,甚至应当说非常非常少。>
可原随云已经开口了。>
“你似乎忘记后天是什么日子了?”>
陈风笑着放下酒杯:“你似乎也忘记刚才已经和我一刀两断了。”>
“我说出的话当然不会忘记,可现在并不是谈论那件事情的时候。”原随云冷冷道:“你实在不应当喝酒,昔年你曾和燕十三交手过,应当知晓他夺命十五剑的可怕,那根本不存在人间的剑势,无论任何人面对他那一剑,都极有可能死在他的剑下,这一点和武功的高下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我当然明白。”陈风微笑:“我原本也不准备喝酒的,可现在不能不喝酒了。”>
“为什么?”>
“因为我最好的朋友已经来了,朋友来了,当然不能不喝酒。”>
“可你似乎已经忘记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我忘记了?”>
“你若没有忘记,为何不来无争山庄找我,而单单只去找了柳长街?”>
陈风笑了起来。>
“你竟然吃醋了。”陈风叹了口气“世上愿意为我吃醋的男人,似乎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原随云冷笑,酒已咽下。>
他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子,可在陈风面前,偏偏没有半点世家子的风范,甚至有些像是出生草莽的江湖侠士。>
豪气干云,果断冷静。>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不喝酒。”陈风叹了口气:“倘若你最好的朋友要和你一刀两断,你难道不需要借酒消愁?”>
原随云故意板着的脸已经收回来了。>
他也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笑得竟然说不出的无奈。>
他重重叹了口气。>
仿佛将积压在心头的一切,全部都已经叹了出来。>
“你若成了死人,即便我不想和你一刀两断也不可能了。”原随云淡淡道:“你若死了,我是绝对不会陪你去死的,你若死了,我要做的事情就多了。”>
“多了?”陈风:“怎么多了?”>
“你若死了,我当然就不能不为你报仇,你这个人虽然一向混蛋不学无术,可毕竟是我原随云的朋友,因此我若不为你报仇,无争山庄这武林第一世家的面子,又如何能挂得住?”>
原随云冷冷道:“杀死你的人,当然是极其有本事的人,我若要杀这样的人,那岂不是麻烦了?”>
陈风笑了笑。>
“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只不过我现在至少不会死。”陈风:“你在这里,即便我想去死,也是很困难的事情,何况你在这里,我又如何会自寻死路呢?”>
“你去找燕十三交手难道不是自寻死路?”>
陈风笑了笑。>
两杯酒又已经斟满。>
他喝下一杯,慢慢开口。>
“我并没有和燕十三交手的意思,而且你应当看得出我找燕十三,只是因为燕十三没有死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我们早已经从向雨田口中提起过——燕十三可能复活。”>
原随云当然也是不能否认的。>
当年那次前往石屋。>
他也前去了。>
对于当年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还记得陈风为了他治疗眼疾的药,竟然放弃了最想得到的秘密。>
这样的人实在不能不算太够朋友了。>
一股暖流涌现。>
陈风的声音又已响起。>
“对于当年的事情,我一直都非常好奇,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燕十三又为何死而复活,是不是真的已经死掉了。”陈风:“而且一切的力量将我推到这个位置,当然也不会让我轻而易举死掉的,至少在我死掉以前,他们一定有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
“可这个目的是什么你偏偏不知道。”原随云以一种说不出讥诮的笑容冷冷道:“如今的你就如同被绳索牵着走的牛,对于前面的道路,基本上都不太清楚。”>
“不是不太清楚、”陈风:“而且已经清楚了一些,但现在还有一些事情以及线索藏在云里雾里之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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