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公孙兰、陈风。
不知何地，不知何时，不知何日。
该走的人未走，不该走得人已走。
公孙兰、陈风该走还是不该走呢？
白小楼、练霓裳该留还是不该留？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祝玉妍也不知道，她知道公孙兰、陈风没有走，她也只知道公孙兰、陈风一旦走了，用不了几日她就会野狗口中的骨头。
她也知道陈风、公孙兰暂时不会走，可她要走。
她要离开飞马牧场。
她本不属于飞马牧场，事情已经办完了，她当然要离开这个本不属于她的地方。
可祝玉妍已经走不动了。
她才走了几步，人就已经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人，当然走不动，但幸好公孙兰、陈风还可以走路，而且更幸运的事公孙兰、陈风知道祝玉妍的想法，只是公孙兰、陈风还没有走出飞马牧场。
祝玉妍靠在公孙兰的肩膀上。
公孙兰这辈子最厌恶的事情，就是伺候人。
她不喜欢伺候任何人，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伺候什么，可如今她背着祝玉妍。
——她不喜欢背着祝玉妍，可不能不背着祝玉妍。
她不喜欢背着祝玉妍，更不喜欢陈风背着祝玉妍。
祝玉妍这样一个女人，她们两个之中总有一个要背着，因此公孙兰背着祝玉妍，可她没有走，而是瞪大眼睛望着陈风。
公孙兰不走，陈风当然也不走。
公孙兰停，陈风也只有停；甚至公孙兰不说话，陈风也不知道说什么。
陈风唯一庆幸的是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太长的时间，公孙兰毕竟是个喜欢说话的女人，而且如今的情况公孙兰已是不能不说话。
她眼睛圆瞪望着陈风，冷冰冰道：“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我忘记了什么？”
公孙兰：“你忘记了答应上官金虹的事情。”
陈风：“我没有忘记。”
“那么你应当会飞马牧场，将刺杀之前的事情，都准备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陈风道：“可那并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情。”
“并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情？”公孙兰冷笑瞥了一眼身后的女人，望着陈风：“你认为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我怀中的女人？”
“是的，我认为最大的事情就是你怀中的女人。”陈风很老实的说。
公孙兰已经开始有些恼怒了，声音也开始有些刻薄。
“你难道喜欢上了这个年纪都快可以做你祖母的女人？”
这句话听上去非常荒唐，可如果有人瞧见阴后祝玉妍，那也不会有几个人感觉荒唐。
——或许是因为修炼天魔功的原因，祝玉妍虽然已经是六旬的女子了，可无论身材还是肌肤亦或者脸蛋，看上去和二十出头的女人没有什么差别。
肌肤如雪、身躯修长、脸蛋更是有倾国倾城的之色，再加上那多年阴癸派宗主的威风，身上更带着一种逼人的威严与高贵，无论什么男人瞧见祝玉妍这样的女人，也都很难不会不心动。
这的确是一个有资本令人牡丹花下死的女人。
过去是的，现在也是的。
陈风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公孙兰言语中的半点讥讽之色，以一种极其平和的语调道：“我陈风这一生一向贪花好色，祝玉妍算得上第一流的倾城女子，或许未来我会喜欢上她，可现在还没有。”
“但你舍不得将她交给我？”
陈风道：“我不是舍不得将她交给你，而是因为她的身上蕴含了一个我非常想知道的秘密，因此我不能不等他醒来，亲口将这个秘密告诉给我。”
陈风坦诚道：“我愿意答应上官金虹对付李渊，也正是因为这个秘密，倘若你是萧王孙的女儿，就应该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
公孙兰明白还是不明白呢？
陈风不知道，可公孙兰已经松口了。
“不管如何你都要先回飞马牧场一趟。”
陈风皱了皱眉，说：“婠婠？”
公孙兰淡淡道：“这一路之上要对付祝玉妍的人实在并不在少数，我们不可能有世间将他护送至阴癸派，因此我们不能不找一个祝玉妍非常信任的人。”
祝玉妍最信任的人，当然只有一人——婠婠。
陈风不说话了，和公孙兰约定好见面的地点，随即转身朝着飞马牧场而去。
陈风说的是实话。
对公孙兰他说的话，一向都是实话。
祝玉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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