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的一切声音仿佛都已经虚无而空洞了。>
春雨洒落在柳长街、原随云、原东园、墨七星、白小楼五人中间,可修复不了已碎裂的酒坛,也没有法子将原随云面上的赤红的鲜血冲刷掉。>
原随云的举止优雅,笑容温和,看上去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世家子的高贵气质,他拿出洁白的手帕,轻描淡写的擦拭了面颊上的鲜血。>
洁白的首败竟然被额头上的鲜血染红了。>
原随云非常平静的将鲜红的手帕收进衣袖中,还是毕恭毕敬望着原东园,微笑道:“父亲难道不愿意帮儿子这个忙?”>
原东园深吸了口气,原本动容的神色也在一瞬间平静了下来:“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也没有法子,因为我从未瞧见过如意天魔阵法。”>
原随云一点也不惊讶,微笑道:“父亲知道有什么人通晓如意天魔阵法吗?”>
“知道。”>
原随云微笑道:“父亲是不是可以请他出手?”>
原东园瞥了白小楼一眼,冷冷望着原随云:“我为什么要请他出手?”>
原随云的理由非常简单:“因为我是你的儿子,而这件事是我在求你。”>
原东园冷笑:“儿子,你这些年来似乎从未将自己当作我的儿子,似乎每天早上也从未对我行礼请安。”>
“以前的确是这样的。”原随云道:“倘若父亲愿意见到我,我以后每天都可以向你请安。”>
原东园眼中闪过了一抹锐光,冷冷道:“很好现在你可以在祖宗祠堂跪着了,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原随云声音还是非常恭敬:“是的,但父亲是不是先寻人帮我破解如意天魔阵法?”>
原东园道:“你回去了,我会帮你办到这件事。”>
刚才到现在,原随云一直都非常顺从,但这次偏偏没有走。>
原随云道:“敢问父亲,什么时候可以帮我办到这件事?”>
原东园冷笑站起身,盯着原随云:“我的话你似乎没有听见。”>
“儿子听见。”>
“你既然听见了,为什么不回去。”>
原随云沉默了,他沉默了半晌道:“我希望父亲可以在十二天之内帮我办成这件事,而且将人送到镇魔镇,或许应当说是帝王谷前。”>
原东园没有已经在跳动:“你可以去祠堂里跪着了。”>
原随云躬身行礼,道:“是,父亲。”>
他转身就走,面上还是带着非常愉快的笑容。>
墨七星、白小楼是非常奇怪的,在他们的眼中原东园极少发脾气,可如今对于这个儿子似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而原随云也非常奇怪,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知书达理,恭恭敬敬,可两>
人之间偏偏看不见一丁点父子情份。>
原随云转身就走,可还没有走几步,他就已经走不动了。>
他的手已经被柳长街拉住了。>
原随云还想走,可他忽然发现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他也发现柳长街已经铁了心不想让他走了。>
柳长街面上已经没有半点忐忑,眼中也没有半点恭敬,只有说不出的冷静与淡然。>
他望着额头上还在不停流血的原随云,又瞧了一眼似乎已经平息了暴露的原东园,淡淡道:“原随云,你错了,你实在大错特错了。”>
“我错了?”>
“是的,你错了。”柳长街淡淡道:“你实在不应当如此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的。”>
“你错了。”原随云淡淡道:“面对父亲,儿子当然必须恭恭敬敬的,这一点我没有错,错的似乎是你。”>
“或许是,但在我看来,说的绝不是我,而是我们都是他的朋友。”>
原随云面上已经没有了笑容,他那空洞的眸子仿佛有了光,望着柳长街:“你似乎已经开口后悔成为他的朋友了?”>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成为了他的朋友,因为他会给我们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可我这辈子最愉快的事情,也是交到了他这样一个朋友,虽然我会因为这个麻烦而送命。”>
原随云笑了起来,流露出了一种原东园、白小楼、墨七星从未瞧见过的愉快笑容。>
原随云慢慢道:“是的,我最愉快的事情也在这里,或许我会因为他折寿那么十几二十年甚至三四十年,只可惜我偏偏有他这样一个朋友。”>
“是的,这也正是我们错的地方。”柳长街淡淡道:“我们正是因为有他这样一个朋友,他又怎么可能让我们因为他的事情的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做原本自己就不愿意做,而且非常勉强自己的>
事情呢?”>
原随云面上已经没有笑容,甚至一丁点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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