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隆冬,即便是艳阳在这刺骨的冷风之下,也显得非常森寒冰冷,何况这间宅院本就非常阴凉。>
陆小凤没有再屋内,前些日子的阴冷已经过去,院子中洒下了大片大片的阳光,他和陈风在院中的枯草地上坐了下来。>
陈风将哪壶价值连城的美酒打开喝了一口,而后随随便便递给了陆小凤,等陆小凤饮下美酒,这才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做错了一件事?”>
他的语气很冷静很温和。>
可如中原一点红、胡金袖、原随云、上官小仙这些比较熟悉他的人则知道,一旦他用这种语气开口说话,那世上至少有一个人要受到陈风的惩罚。>
一种绝对难以承受的惩罚。>
陆小凤不是中原一点红、胡金袖、原随云、上官小仙这些人,他不是陈风的朋友,事实上他和陈风一共加起来不过见了几面,真正相见也不过一次而已。>
他对陈风实在不太了解。>
可幸好陆小凤是个聪明人。>
他感觉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气息。>
这种危险气息不是听出来的,也不是看出来的,甚至不是感觉出来的,而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感觉,再加上多年江湖阅历与经验累积而进行的判断。>
一瞬间,陆小凤已经感觉四周上下密布了千万支无形的利剑,只要他又任何失误,这些利剑就立刻要他千疮百孔,要了他的性命。>
一般人在面对这种时候都已经坐卧不安了,可陆小凤毕竟是陆小凤。>
越危险的事情他越冷静,越危险的情况他越理智。>
长年累月在生死之间行走的陆小凤是明白一个道理的:冷静理智才可以在绝境之中挽救自身的性命,而畏惧害怕退缩忌惮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陆小凤望着从容优雅甚至说不出愉快的陈风,瞧了半晌,他说:“你已经见过邪帝了?”>
邪帝自然就是邪帝向雨田。>
古往今来或许还有邪帝,可如今天下间可以自称邪帝的人只有一位——向雨田。>
陈风面无表情:“还没有,不过我已经见过阴后、上官小仙以及公孙大娘了。”>
陆小凤笑了起来,他很好奇的望着陈风:“阴后自然是不可能泄露邪帝的秘密的,因此泄露我消息的人是上官小仙、公孙大娘公孙兰?”>
“她们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陈风说:“一般了不起的女人都会做出一些非常正确判断,当我付出了一些他们认为值得的东西,她们是不是应当告诉我一些应当知晓的答案呢?”>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陆小凤也叹了口气,“看来你应当知道邪帝会忽然见你是因为我,这也是不是就是我的错误呢?”>
“你认为是不是?”>
陆小凤摇头:“我不知道,许多事情我都不太清楚。”>
“每个人都有不少自身不知道的事情。”陈风说,“可有一件事你应当是清楚的。”>
陆小凤:“什么事?”>
“叶孤城、西门吹雪、木道人他们是不是你的朋友?”>
陆小凤望着非常冷静非常从容非常淡漠非常冷酷非常无情的陈风,他瞧见得已经不是陈风了,而是一柄已经搁在咽喉上的利剑。>
无论那个人的剑搁在人的咽喉前,只要剑往前再前进半寸,即便是天下第一高手也只有一死。>
千古艰难唯有一死,古往今来最容易的事情也就是死。>
死有时候并不太困难,即便天下第一高手去死,也只不过是击穿咽喉而已。>
世上有许多事情都是不公平的,可有一件事是绝对公平的。>
——死。>
人只要死了,不管生前有多么富贵多么贫穷,也只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
陆小凤是个武学造诣非常高深莫测的人,一个是智慧谋略都非常可怕得人,想要这样一个人死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这种事情并非没有人做不到。>
陆小凤至少当今世上有不少人可以做到这种事情。>
而眼前的陈风就有可能做到这种事情。>
现在陈风似乎已经准备做这种事情了。>
陆小凤望着陈风。>
这并非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可这次也算得上是他平生以来遇上最危险的事情之一。>
他知道陈风已经准备拔剑了。>
陈风有剑。>
剑在腰间。>
那是普通寻常的剑。>
可陈风已经绝对称得上江湖上最可怕得剑客之一。>
只要陈风拔剑那就已经准备杀人了。>
极少有人可以从陈风的剑下全身而退,大部分人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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