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不是好事,有些事你不应当知道。”>
这是西门吹雪对陆小凤说的话。>
可陆小凤苦笑:“可基本上不管应当知道还是不应当知道事情,我都会想知道,而且以各种方式探寻知道。”>
西门吹雪眼中仿佛也已带上了笑意。>
陆小凤就是这种。>
陆小凤若想知道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陆小凤想知道的事情,他当然会知道的。>
西门吹雪明白陆小凤,因此也不再多说赘余的言语。>
“我和白云城主原本不应当在这种时候遇上,可偏偏遇上了。”西门吹雪:“你知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当然是吴明。”陈风:“他若是一直以来都在策划这件事,那他当然不能不让你们遇上,若没有月圆之夜紫禁之巅的决斗,那或许他的策划还要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西门吹雪并不否认。>
“他算得上我平生以来见过武功最博学也最高的人,当然也是心气最高的人。”>
陆小凤笑了笑:“你似乎很少用这样的言语评价过一个人。”>
西门吹雪和人说话的时候,都非常少,何况是夸耀呢?>
此时此刻西门吹雪的言辞之中,一点也不掩饰对于这个人的夸赞之色,显而易见这个人在西门吹雪眼中的确是一个天才。>
西门吹雪本就是天才。>
在西门吹雪眼中的天才,那是多么辉煌可怕啊。>
陆小凤想象不出。>
“他本就是一个值得任何人夸赞的人,他带我们去见了一个人,一个垂垂将死的人。”>
“这个人就是独孤求败?”>
“你知道这个人?”>
西门吹雪提起这个人的时候,眼中已闪烁着光。>
“陈风提起过这个人,陈风也是个很傲气的人,可他也很佩服这个人,根据他的说话这个人根本已不算是一个人,这个人是倚靠一种信念活下来的,其实他宁愿自己已经死掉了。”>
西门吹雪非常赞同。>
“求败。”西门吹雪:“这个人一生求败,但求败而不得,这的确是值得尊敬的人,我、叶孤城都不能不尊敬他。”>
陆小凤沉吟了一下:“你们难道都已和此人交手?”>
“是的,我们都已和此人交手。”西门吹雪的手已经泛白:“我们本不应当和他交手的,他早就已胜负重伤,生命早已快走到尽头,我们不应当和他交手,他也不应当对我们出手。”>
——应该,不应该。>
世上又有什么事情是应该的,又有什么事情是不应该的呢?>
关于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可以得出确切的定论。>
或许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是应该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应该的,只有某些事情会去做,某些事情某些人不会去做而已。>
“可你们毕竟和他交手了。”>
“是的。”西门吹雪深吸了口气。>
陆小凤诧异。>
他从来没有瞧见过西门吹雪流露出如此激烈的情绪。>
倘若他不是知道眼前的人是西门吹雪,他甚至怀疑眼前的人根本不是西门吹雪。>
“独孤求败最后的愿望就是和我、叶孤城以及陈风交锋。”西门吹雪:“他这次和我们交锋不是杀我们,也不是求败,而是希望将他领悟的剑道风光指给我们看。”>
关于这一点陆小凤也曾听陈风提起过。>
——世上有一种对于自身的剑法传承一点也不在意,他们对于生前身后的事情基本上都不在意,他们在意得只不过是一些许多人都不在意的事情。>
独孤求败也正是这种人。>
他在意的是求败。>
一生求败而不得败。>
这种人的想法,又有什么人可以参悟得通透呢。>
若真能懂,那也只能会成为独孤求败那种人。>
西门吹雪的语气又已恢复了平静,一字一句慢慢道:“也正是因为有我们和独孤求败这一战,我们都已欠下了吴明一个人情,而且还是天大的人情。”>
叶孤城、西门吹雪一定都从那一战中得到了什么,领悟什么,这个人情当然也就欠下了。>
陆小凤推断道:“吴明也就对你们提起了他的计划?”>
“不错。”西门吹雪:“这个计划并不算是恶事,而且这个计划是不是可以实施下去,并不在于我们。”>
陆小凤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叶孤城、西门吹雪都只不过是这个计划施行的前提条件而已。>
而这个计划是不是可以实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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