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已响起。>
非常轻盈的脚步声。>
可脚步声只响起了几下,就已没有脚步声了。>
人已在天上>
半空之中出现了两道身影。>
一道身影轻盈曼妙,施展出的招式也显得仙气非凡,一招一式仿佛已非武学,而是一种来自于天界的舞姿。>
这种舞姿仿佛带着一种惊世骇俗的魔力,令人不禁沉浸于其中。>
丁宁、王世充等人都已瞪大眼睛,许久才开口。>
丁宁道:‘这位便是和夜帝齐名的日后?’>
顾青枫也仿佛才自那神秘的武功中苏醒过来,点了点头:“这普天之下,如此武学也恐怕只有这一家了。”>
显而易见,这位穿着淡青色长裙的妇女,就是日后。>
此时此刻和日后交锋的人,当然不言而喻。>
正是陈风。>
其实两人根本没有真正在交锋。>
陈风在逃命。>
他逃命的速度很快,基本上已超出了他的轻功的极限了。>
此时此刻陈风的身躯已化作光影,在半空之中只有残影闪过。>
而日后正以一种非常优雅有趣的武功对陈风出手。>
他的出手是极其从容淡定的。>
绝对不存在一丁点匆忙与着急,似乎她根本就不是施展出一种随时随地就可以截人于性命的高深武学,而是在作画。>
书画家作画的时候,当然全神贯注,对于外界的一切人事物当然也都是不在意的。>
此时此刻的日后,仿佛就在这种奇妙的状态。>
陈风是第一次见识日后的武学。>
这种武学不能不说非常神奇。>
陈风不愿意和日后交手,故而只有以轻功闪避。>
可他不能一直这样闪避下去。>
因为他已感觉一阵杀机。>
杀机如洪荒巨兽席卷而至,带着一种压天的气势。>
这种杀机不是自日后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中原一点红的身上。>
中原一点红在等。>
在等日后停手。>
可日后不停手,他也就不再等。>
剑也随即在这一瞬间拔出了剑鞘。>
他是一个最讲究公平的人,可这时候他不太讲究公平,只是冷冷到了一声看剑。>
剑就已如流星闪电而出。>
这一剑当然是杀人的剑法,而他也只会杀人的剑法。>
中原一点红都已出手,他就不能不出手了。>
这一剑当然没有杀死日后,倘若日后如此容易被人击败,那日后也就不配叫日后了。>
日后甚至根本没有寻出什么破解的法子,因为陈风已经替日后挡下了这一剑。>
陈风为日后挡下这一剑的时候,他的背部就已落在了日后的眼中,完全不设防备。>
此时此刻日后只要出手,陈风也是必死无疑的。>
可日后偏偏没有出手,>
陈风长身而立,日后也长身而立。>
两人对峙,对视。>
陈风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日后:“日后可是为了三日之约而来?”>
“你似乎还没有忘记。”>
“我不能忘记,也不敢忘记。”陈风:“我原本就已准备赴前辈之约,这可惜中途出现了一些事情,就不能不先赴此约。”>
“也就是说你和宫九已非交锋不可?”>
“是的。”>
“倘若你死在宫九剑下呢?”>
“我不会死在宫九的剑下,前辈的约我也一定会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陈风淡淡道:“因为我不会死,所以我不会死。”>
这根本不算是理由,但也绝对算得上是一种自信,一种非凡的自信。>
日后不说话了。>
陈风的身影再一闪,人就已立身在王世充等人的面前。>
他的视线落在了顾青枫的身上。>
他对着顾青枫点了点头:“宫九来过没有?”>
顾青枫苦笑摇了摇头:“我还没有见过他,不过他是一定会来的。”>
陈风皱了皱眉:“你竟然连见都没有见过他?”>
顾青枫却很随意也很平静:“我没有见过他,甚至连一眼都没有见过,不过我却知道他。”>
“你知道他?”陈风:“他难道很有名气?”>
“他一点名气也没有。”陈风:“他只不过是太平王的世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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