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节:恩怨情仇,千刀万剐(1/2)
作品:《红颜多薄花影楼》从九岁起,已经熟练了如何用刀杀人,手法快而狠不留余地,直到十八岁以前。顾颜就是这样在刀尖子上过活,不是要了他人的命,就是流着自己的血。
也记不得是否还有家人,顾颜根本就不在乎,她所在乎的,只有主公下达的每一份任务。
那时的顾颜可说是没有情感的索命手,从不喊痛,也从不流泪。直到她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落下眼泪的时候,顾颜才知道,原来泪水是可以有味道的,咸咸的,还带着点点苦涩。
在顾颜隐藏身份为了任务而嫁给陆尚居就快一个年头的时候,征战两月的陆尚居从边境胜战归来,当他从卫国夫人嘴里亲耳听到顾颜已有身孕的喜讯之时,难掩激动的陆尚居欣喜若狂,捧着顾颜的脸颊使劲儿的亲着,吻着,喜悦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流进她的嘴角。陆尚居告诉自己,有生之年定要让这个女人幸福一辈子。
而当顾颜自得知自己居然有了陆玉居的骨肉那一刻开始,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因她时刻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身在卫国府的任务。
头一年,顾颜负责通过卫国府收集任何有关圣都国的情报,而陆尚居对她从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论军营的,或是朝廷的,也无论开心的或是忧心的,陆尚居总会在二人同眠龙凤枕时,一一道给她听。但顾颜心知,主公总有一天会将对于卫国府的勒杀令,送到她手中,到那时,她必须在背叛主公或背叛陆尚居之间做一抉择。
那一年,府上每个人对这来路不明以挟持二少爷才嫁进卫国府的顾颜,却是倍加尊宠,只因陆尚居那一句‘非这个女人不娶!’
尤其卫国夫人,对顾颜从不问出生,不管来路,将背井离乡追寻自己儿子而来的她视为己出,衣食住行样样照顾周全。也因顾颜的聪明伶俐,是打心眼儿里喜欢的不得了。更是想尽法子将武老将军及朝廷对卫国府娶麒麟国敌军之女的怪罪,给挡了下来。
而真正让顾颜那一颗尘封了十八年的心感到温暖和触动的,是陆尚居。他的温柔体贴,他的狂爱宠溺。他为自己夹菜,为自己盖被,为自己遮风挡雨,这一切一切的细小,却都是顾颜人生中的第一次。而当顾颜看到那嗜血沙场上不畏生死的陆尚居,竟在自己面前滴下男儿泪时,她的心像是被温暖的炉火所融化,再也强硬不起来。
于是,私底下顾颜开始悄悄计划,计划如何背叛主公并保得卫国府。因为她有了欲望,真真正正是自己想要的欲望。
对于背叛,顾颜从不奢望自己这条命还能逃过主公的手心,即使主公不动手,也自知这条命也难以苟活于世,她只是期望能够多活些时日,直到将腹中骨肉平安生下来。
顾颜知道,自己体内有一种毒,叫做血毒。不知是何时中的毒,但这却是主公能够控制每一个杀手的最强把柄。每两个月,需服一次解药抑制毒性,而解药总是不着痕迹的出现在她能发现的任何地方。或是在当日所穿的裙衣袖袋里,亦或是在入眠时随手不经意拂过的枕头底下。
曾试过埋伏整整一日企图逮到送药之人,顾颜想他应该也和自己一样,不过身为主公众多杀手中的一名而已。但怪的是未能发觉丝毫踪迹,可解药就是出现在了那里。
深知此计不可行,顾颜对自己便下了狠心。每两个月,将解药一分为二只服一半,这样在主公发觉自己的背叛后至少还能有一些解药维持下去,好支撑多些日子直到孩子出生便好。可那种未服够解药的痛苦,甚过穿肠烂肚五脏俱裂,发作之时更是痛苦到只得用匕首扎进自己手臂,以血流之痛来掩过体内的毒发之痛。
然造成卫国府直至今日这般境况逆转的发生,就在第二年。卫国府一家携身怀六甲的顾颜,回卫国夫人的祖籍,墨香城。城中有一弄墨山,整座山上只得一府,墨云台,那便是卫国夫人的故居。
墨家只得一女,便乃今日卫国夫人。夫人本名墨云瑾,双亲早已仙游,只在每年今日卫国府才会举家归来,上坟祭祖,一路仅携少数家丁。
可让大将军陆常天都料想不到的是,山上早已设下重重埋伏,只等他们上山的一刻起,便杀气腾腾。
卫国府一干人等死的死伤的伤,就连陆常天也遭暗箭危在旦夕之时,一名黑衣蒙面杀手站了出来,将一柄大刀丢掷顾颜跟前,不但揭露了她身为杀手的身份和目的,更命她当即用此刀杀了陆常天,以示对主公的忠诚。
顾颜未从,但陆家实乃震惊不已。眼看着陆常天奄奄一息最终气血方尽,卫国夫人对顾颜痛恨疾首。然陆常天断气后,顾颜便成了众杀手的第二目标。她深知这一刻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陆尚居竟在紧要关头为救她的命而中箭,更摔落山崖。
虽是从弄墨山逃了出来,可顾颜却是从此过上了亡命天涯的日子。
亡了夫又逝了子的卫国夫人,以高额赏金下了喋血令。将顾颜的画像大量传贴,全国通缉,声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躲躲藏藏的逃了近三个月,受过伤,也险些丢了命。但顾颜还是撑到了腹中骨肉就快出生的日子,却还是没能逃出卫国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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