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都县，我军统专员方凌被杀。他的组全军覆灭。共计4位同仁。”

“方斗山。56军4名空袭预警哨兵在隘口被袭杀。

“万县。四名警员被杀。警察局长，中统派驻专员毛青远在自己办公室里被炸死。。从　碎片看，是我们军队制式长柄。”

“等等。齐五。中统？他们也动起来了吗？哈哈。。不看我戴某人的笑话了？”一直铁青着脸坐在办公桌后的戴笠突然打断了毛人凤的汇报。

一脸福相的秘书室机要秘书毛人凤合上了公文夹。

“先生。我和您汇报过。这个毛青远曾经托人联系过郑介民主任，他想投靠我们。郑主任好像也答应了。”毛人凤一脸笑意。

“哼。做梦。我们军统队伍一定要纯洁。朝秦暮楚之人决不可以放进军统中来。”戴笠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是。齐五一定谨遵先生教诲。”毛人凤收敛起笑脸打了一个立正。

“好了。齐五，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这样小心紧张。你我之间不需要这样。唉！杜少枫杀了这么多人，天怒人怨呀。他每多杀一人，我和咱们军统在老头子面前就得多担一份责任。可惜了那么多抗日志士了，他们没死在场上，却死在了一个武夫之手。。。”戴笠一下子又陷入了委顿。

“先生。我观杜少枫一之上的所为，他似乎是故意为之。他似乎很乐于和我们玩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是。。。只是太不可议了。。”毛人凤似乎言又止。

毛人凤抬起眼扫了对方一眼。

“不用顾忌我的感受了。在杜少枫的事上，我已经不需要面子了。他走的文件肯定已经到了南京周佛海或者丁默邨（村）的案头了。他毕竟在我军统这么多年，他还能不明白报的时效？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戴笠语气里全是无奈。

“电讯室在第一时间已经密电通知各个区站，整个系统潜伏人员大对调已经开始。只是。。。一时间有些仓促。损失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掌握。防部方面我们已经协调，但是牵涉面太大，我们有些无能为力。”毛人凤不假索地汇报。

“罢了。。。事在人为吧。杜少枫。。。竖子可恨。此子必杀。”戴笠的表和语气一时间在颓废和狰狞中变幻着。

毛人凤一个及时的立正姿势。

“命令。驻守石牌的11师沈勉立即带直属特务营务必在巫县截杀杜少枫。告诉他，不要想着抓捕，没有人能抓住活着的杜小公子。我只要他死。决不能让那个竖子出川　湖北。过了石牌就是区，我们再也无法截住他了。告诉沈勉，如果截不住杜少枫，我就对他沈勉执行家法。去，给11师明码发电。”戴笠双手死死按住了黄梨木办公桌。

“先生，明码？这恐怕。。。”毛人凤有了一瞬间的犹豫。

“娘希匹。我戴笠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我军统必杀杜少枫。必杀军统的叛徒和贼。去。。。去发明码电报。我一刻都不愿意等。。。去”戴笠狠狠地拍打着桌子，也拍打着心的复杂和繁杂。

夔门，远远地隐现在云雾中的大江之上。

站在巫山的一块巨石上，沈勉用望远镜不停地在奉节县城和湍急的大江之间逡巡。

“报告，十三号、十五号伏击点昨晚被袭，六名弟兄难。死状各不相同。。。”匆匆跑过来的11师政治部副官张启武上尉一脸的郁闷和愤慨。

“不用描述了。对杜少枫这个德留学回来的特专家和武学大师来说，什么都不足为奇。他杀日寇的手法我们不是没有领教过。”沈勉一派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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