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路灯已经亮起，街上车水马龙，人们形色匆匆，许问真独自坐在河边长椅上，双肘撑着膝盖，出神地望着河面。

苏文娜走到许问真旁边，默默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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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真没回头，轻轻问了一句：“我把事情搞砸了，是吗？”

苏文娜叹了口气：“恐怕是，刚才李雯丽打来电话，情绪很低落，说已经得到反馈，我们价格最高，今天的表现也很混乱，情况不太乐观。......不过，也只能这样吧，大家都尽力了，丢一张单子，天塌不下来，再说，后面不还有实施标吗？那才是大头。”

许问真奇怪地看着苏文娜：“谁跟你说单子丢了？”

苏文娜惊讶地看着许问真：“都这样了，还不算丢吗？”

许问真（笑）：“整个事件的开端，就是因为有人怀疑信息中心和白驹科技之间有问题，如果让我们现在出局，万一我们一赌气，实施标不投了，后面剧本怎么写？大家好不容易配合领导把蛋糕做大，人家刚好有理由插手，......你却突然把剧本撕了，什么意思？......再说，我对小伟写的方案，还是极有信心的。”

苏文娜：“有理由插手，为什么今天都不出席？”

许问真：“插手并不一定要出席这种场合吧？显得很o不是吗？人家有代言人，会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苏文娜：“你是说，童助理？”

许问真：“是，他是评标小组负责人，也是我们说的神秘人，人家今天可是代表大领导出席的。”

苏文娜（惊讶）：“他？他不是帮龙......的吗？”

许问真：“龙启明认为童乐水是朋友，童乐水认为不是。”

苏文娜点头：“我也看出来了，......那你说搞砸了，是什么意思？”

许问真：“我说的是孙凯。”

苏文娜叹气：“其实也不怪他，缺乏一点临场应变的能力吧。”

许问真：“我怎么敢怨他！现在是他在恨我，......他刚才打电话，问我们上次拜访大领导，是不是龙启明安排的？”

苏文娜：“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许问真：“他的意思很有逻辑，既然我们跟龙处长关系这么好，为什么龙今天又如此针对他？”

苏文娜瞪大眼睛，嘴变成型：“难道他怀疑，今天是你给他设的套？”

许问真：“不是我，是我们。”

苏文娜：“那你跟他解释啊。”

许问真叹气：“没法儿解释！......走吧，外面凉了，你又该......不舒服了。”

苏文娜呵斥：“管得还挺宽。”

酒店外马路对面，苏文娜、许问真站在人行线外等红灯，绿灯亮起，许问真向苏文娜伸手，苏文娜犹豫片刻，拉住许问真的手。

许问真牵着苏文娜，走过马路。

苏文娜抽手，许问真不放。

苏文娜抗议：“哎，还不松手，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许问真回头笑：“如果现在松手，那刚才就是占便宜，不松手，说明我想一直牵下去。”

苏文娜咯咯直笑：“小嘴儿挺甜。”

苏文娜突然使劲抽出手，笑着向前跑去。

苏文娜停步，回头，等许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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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你觉得蔡家辉怎么样？”

许问真：“那还用说，高质量男人。”

苏文娜背手、转身，往前走。

苏文娜：“狗屁！我今天算看出来了，小事豁达、大事狭隘，细节绅士、大节虚伪，典型的双标狗。”

许问真惊讶地看苏文娜，苏文娜表情得意。

苏文娜向许问真伸手，许问真伸手握，苏文娜转身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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