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肆叫落尘端了些小菜进来，此刻正悠哉悠哉地尝着。

落尘看着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提了句，“娘娘，您可不能一天天都这么没心没肺，奴婢可是听过上头的宫女姐姐说过的，这女人一进了宫，便要站得住根，不然以后只有死路一条。”

“噢。”她却只是不羁地挑了挑眉，“所以？”

“娘娘啊，这您现在在宫里是如日升天的位置，现在宫中嫔妃多多少少会来拉拢您，您应该想想应该站谁的对啊。”说着落尘接过萧肆手中的花生米。

侧殿的窗户没关，此刻她用着余光瞥着外面，没有说话。

时不时还有一阵凉风刮过来，落尘连忙走过去将窗户关了。

转身折回去的时候，发现萧肆已经站了起来。

诧异地问了一声，“娘娘您要去哪吗？”

“去正殿插几朵梅花啊。”说着走了出去。

落尘连忙跟上去。

不少宫女此刻正在打扫着院落，见到萧肆纷纷请了安，不过侧院有人却是红着眼。

萧肆也注意到了，不过她无暇搭理。

她们走过去的时候，正巧看到皇后宫里的掌事宫女离开，她跟萧肆请了安，脚步略快地离开了。

“嗯？”后面的落尘不禁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萧肆踏进门槛，瞥了一眼檀木床，示意清扫正殿的宫女把被褥换了。

正殿是侧殿的一倍大，按理说太子的正室应该住在侧殿的，可昨日她发觉自己的东西在这里又多了一份。

她倒是有几分摸不着头脑，本就是逢场作戏，还用夜夜配合？

不过她清楚两人只是合作关系，不会有其他感情的瓜葛，便没有想太多。

萧肆走到了正殿的书房，吩咐落尘出去。

拿过一张宣纸，若有所思地拿起了毛笔，沾了些墨。

龙飞凤舞，笔力遒劲有力。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一副庭院画便出来了。

萧肆画完也没有着急拿走，心不在焉地走了出去。

先皇后的事，估计不是那般简单。

她先前有猜测为何秦衍要和自己合作，现在倒是知晓了。

皇后是羯族人。

除了自己郎君之外接触她的人不日便会身亡。

不过皇后她说漏了一件事，女子若是羯族人与她接触，也会不日身亡。

这便说得通了。

早期自己曾听闻过，羯族多出美人，宫里不少妃嫔都是羯族人，就连太子的良娣们大多都是羯族人。

羯族人好认，眉心处自幼便有一红点，去不掉的，宫中嫔妾，乃至那些良娣，大抵都有。

不过她没有。

羯族人……

嘿，有趣了。

至于先皇后的死因，现在还没有头绪，今日自己是刻意在皇后面前提那些字眼的。

心里没鬼的人自然觉得无妨，但是有鬼的人，心里的鬼自然在作祟。

……

秦衍到晚膳时才跟萧肆见了面。

萧肆夹了一筷子的海鲜菇，自顾自地嚼着，没去搭理旁边的人。

秦衍也喝着汤，没有讲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衍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知道本王为何要用你了吧。”。

“那自然。”萧肆喝了最后一口汤，随后又道，“汤，太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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