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江年略有反思，关于他是否粘人这一问题。

当他含蓄地问起沈柠：“沈柠……你觉得……那个……”

“哪个？”沈柠问，顺手拆开一个葡萄盒子喂了盛江年一口，“酸不酸？”

盛江年略微皱眉，“有一点。”

“那就是可以了。”沈柠笑着吃起葡萄盒子，“一般你觉得有点酸，那就是不酸。”

他实在怕酸。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俩是不是经常在一块儿？”

沈柠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对啊，怎么了，不过你经常都很忙啊。”

“这句话不矛盾？”

经常在一块儿，但他又经常忙。

“不啊。”沈柠回答，“你一有空就找我。”

好吧，问题已经不需要多问，直接败北了。

“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沈柠纳闷，盛江年往常也不会这样啊，“你不会搞外遇了吧？突然问是不是经常在一块，想趁机疏远好让你搞外遇吗？”

“不是不是。”盛江年连忙否认。

“你最好不是。”

沈柠与程薇的正面交锋是在盛江年的医院，盛江年和陆胜川一起去查房了，程薇借着自己学校与北城大学的项目又回到了北城，这次回来，其实目的不是盛江年，反而是沈柠，她实在想知道怎样的女孩，才能让盛江年这样一往情深。

明里暗里在心胸外科打听了几次，小护士们都知道沈柠经常来这里，在值班室等盛江年，非常贤惠，经常给他带饭，人也非常礼貌，调皮有趣，是个很可爱的姑娘。

护士越夸沈柠，程薇反而越不开心。

趁着组里都在放松，程薇悄咪咪地从妇产科溜出来来到心胸外科，值班室里没有人，但盛江年的病历表和日记本都在，她好奇地坐下来看他的字。

优秀的男人真是什么都优秀，连写字做笔记都这么好看又整洁。

沈柠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盛江年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她有些面熟，凭借着敏感又强大的记忆力，很快反应出这是程薇。

她来这儿，是因为盛江年么？

悄悄走过去的时候，正好程薇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沈柠刚巧看见了程薇的手机屏保是她和盛江年的合照。

“啊，吓死了。”程薇被铃声和身旁的沈柠同时吓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孩，程薇想到，这是沈柠，守株待兔，没想到第一次就猝不及防地撞个正着。

程薇挂了程佑的电话。

“怎么不接？”沈柠温和地笑着问道，“刚才可能吓着你了？”

“没事，他闲着无聊打来的。”

两人心里都清楚彼此的身份，却都装作不知道不认识。

“你……和盛江年……”沈柠原本想开门见山地问程薇为什么用盛江年做手机的屏幕，但又觉得过于突兀，不免会占下风。

“哦，这是江年的位置是吧，我知道。”程薇故意如此，“我叫程薇，江年的朋友，平常我们在一起习惯了，不拘小节，坐坐没事吧。”

“没事。”沈柠感觉，怎么好像自己多管闲事了？“我叫沈柠，盛江年的女朋友。”

沈柠开口非常从容稳重，让程薇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气势未免也太强了吧。

“你好。”程薇伸手。

沈柠握住，笑着说道：“未免过于正式了吧。不过，你和盛江年关系很好？我并没有听他说起过。”

果然，不愧是学文学的。

程薇抽回手，有些尴尬，“是吗，可能怕你误会吧。”

“我不是这种患得患失的女人。”

“哦……”程薇瞬间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有沈柠放的银针，扎着她的皮肤，想要逃离，但是转念一想，我凭什么做一个逃兵呢？

本来感情上就输了，现在自己又什么事也没做，凭什么想要逃。

“你也在北城读书的？”沈柠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不是，我来做项目。”程薇心想，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沈柠实在太聪明了，她原本想会会她，说不定是个软妹子还能欺负一下，又或者没头脑的那种也能捉弄一下，谁知道沈柠看上去软软的，实则就跟刺猬一样，而且头脑灵活，又是文科生，无论想下什么套，恐怕都不容易让她中招。

“哦，盛江年一会儿应该要来了。”沈柠看了看手机，又问，“你能不能把手机给我看一下。”

程薇笑，“怎么，查男朋友手机查上瘾，男朋友的女性朋友手机也要查一下？你不是不是那种患得患失的女人么？”

“你敢吗。”沈柠问，“给我看你的手机？”

“我凭什么要给你看？”程薇问，“盛江年的女朋友很了不起？谁的手机都能看？”

“我只看屏幕。”

程薇心虚。

她刚才看到了手机屏幕？

“所以，你敢吗？”沈柠有些讽刺。她看着眼前的程薇，一头黄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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