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高速路上飞驰，道路两旁是一片黑压压的农田，除了汽车引擎发出的轰鸣，周围一切，再没有任何别的声音。
苏小丹转头看看冉晓汐，现在她蜷曲身体，双手抱膝，额头伏在膝盖，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不言不动，已经过去了许久。
“怎么不说话？你没事吧？”苏小丹打破空气中的寂静，轻声问道。
冉晓汐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忽然被惊醒，她抬起头，看向前方在车灯光照射下，不断地往前延伸的道路，又转头看苏小丹。
“睡醒啦？”苏小丹一脸轻轻松松的口吻说道：“再过一会，我们就要到高速公路的收费站了，过了收费站，再往前一会，就能看到很多建筑了，这里简直就是一片见鬼的漆黑。”
冉晓汐依然沉默地看着车窗外，寂静无声。
苏小丹转头看看她，又回过头来，看着前方道路。
“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又过了良久，冉晓汐忽然轻声说道。
“什么样的梦？”苏小丹转头看看她，问道。
“我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吃人的怪物。”冉晓汐说道：“我逃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那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城市的废墟，有许多活尸，或者别的各种各样的怪物在那片废墟里，到处游荡。
我躲在那个地方心里充满了恐惧，我发现自己必须要不停地吃那些跟我一样的怪物，才能活下去，自己也变得更有力量。我就跟一个躲藏在巢穴中的怪物一样，捕食每一个从自己面前路过的生物。但是到了后面，这样的生物越来越无法让我有吃饱的感觉，然后我又把目光投入了到了另外的一些……人类身上，他们也是来捕猎废墟中的那些生物，虽然他们不吃那些活尸或者怪物们，他们只是将杀死的活尸或者怪物的尸体分解开来，然后取走一部分躯体。后来我后来问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原来是从这些生物身上去某些部位去卖钱！
自从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后，我心里面的那些内疚似乎减轻了不少，我也就吃的更多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苏小丹眼睛看着道路前方，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道：“听起来好像有些可怕，但既然那些家伙也是来那个地方捕猎什么的，也就不那么可怕了，他们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的能力者，我可以吃掉吗？”冉晓汐问道。
“嗯，吃了就吃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苏小丹回答道。
“你不觉得我会做这样的梦，是一个很恶心的女孩子了吗？”
“当然不会。”苏小丹转头看了一眼她，微笑着说道：“其实我觉得，那些家伙虽然会说人类的语言，其实从身体内部构造，或者基因层面来说，都不算是跟人类一样的生物了。
就像是……许多万年前，人类这样的生物也是属于我们现在看到的那些在地上爬的普通动物一样的生物，但在进化的时候，大家分道扬镳了，它们不跟我们一起了，比如猪啊牛啊什么的，现在我们吃起它们来，其实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对不对。
而且，那些家伙去那些地方，明显就不怀好意。所以，把它们吃了也就吃了，不需要有任何内疚的情况发生。”
苏小丹说完还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说起来好像是有道理的，但是以后我可能再也吃不下去这些肉类了！”冉晓汐做出一个呕吐的表情来。
“后来呢？”苏小丹问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后来，我就……我是说在刚才的梦中，我就继续捕猎出现在那里的家伙。但是捕食的效率却越来越低了。在那个废墟里，我吃掉了可以让我得到力量的生物变得越来越少，更强大的，我又打不过！”
冉晓汐慢慢地回忆道：“有一天忽然有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全身却无法动弹。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很害怕。”
冉晓汐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苏小丹静静地没有说话，让越野车以非常缓慢的速度行驶，反正回来的，一会都会来，所以他也不急。
“他告诉我，可以帮我成长！而且不需要我替他做什么。”冉晓汐低头说道：“他可以提我在一个论坛上面，发出针对我的悬赏任务。然后还可以把我出现在这里的信息，告诉周围的人。让我不需要再继续这么躲藏下去。只要成长到了必要的强大，就在没有任何生物可以伤害我了。”
“你答应他了吗？”苏小丹轻声问道：“你后来看清楚这人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答应了，我那时候非常害怕，我躲在那个巨大的废墟里的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每天都是无数的活尸和怪物出现在我的身边，它们也相互攻击，捕猎对方。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样的一个地方。我很害怕……”
苏小丹伸手过去，轻轻地握住了冉晓汐的手，轻声安慰，说道：“你没有错，你做的一切都是正常的选择，任何一个人，在……你之前的那些梦境中的处境中，做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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