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着冒别的风险。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小友的顾虑我明白，我也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厚颜了。”老者俯身在地，这就有点折煞我了。

身旁的人，连忙吵杂起来“阿爹，阿爷，何苦如此，大不了一死而已。”

“都给我住口”老者余威尚存，其余人都安静了下来，眼含泪水的学着老者的样子，冲我跪倒一拜。

我有些懵，不知该怎么办好了，傻傻的杵在原地。

“爷爷还是先起来再说吧，不要折煞小子”我上前掺着老人的手，想扶起他，老者却一动不动。

“恳请小友，指条明路”

“爷爷，你真是在难为我了，我保证以后会尽量帮忙可以吗？快起来吧。”这么多人向我磕头，我紧张的要死，何况还有这位年纪这么大的老人，我实在不忍心，只好松了松口，大不了，以后多擦几次屁股罢了。

“老朽谢过小友”老人被我搀扶起来，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

“但是我想他们活的不太委屈。”

“爷爷，，，，你”这就有点过分了，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我又不是永曾君，他也太高看我的能力了。要不是，他还抓着我的手，我现在转身就走。

“小友，放心。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老者拍了拍我的手。

我都要疯了，这何止是强人所难，这都是欺人太甚了，真把我当救世主了，我要有这能力，我还在这混什么，我在心里疯狂的咒骂着，脸色一点都不好看。

“但是万事万物总有他的代价，老朽虽然修为被废，但是眼光，阅历，学识健在，不会让小友白忙的。”

这是要收买我？我不屑的看着他，人果然不能太好心。心软坑苦了自己，他真的会以为我会为了那点知识，放弃我这几年卧薪尝胆苦熬过来的机会吗？在给我些时间，我一样可以学会。更何况还要赌上我阿娘亲友的命，这是疯子才会选择的事情。

我放开老者的手。

“爷爷，不必了，说过的话，我会算数。”情绪不佳，我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

“小友误会了”老者察言观色，又把手放在我的肩上。

我挣脱不开，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力气，只好站在原地看他怎么说。

“老朽知道，小友以后肯定会有出头之日，但是家师，无论从他的武功还是职位来看，成就必定有限。就算以后真有什么机遇，只怕照你这么消耗下去，也难说的很。”老者松开在我肩膀的手。

我皱了皱眉，老者说的不无道理，师父毕竟是侍卫出身，武人一个，学识不高，可要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用全部的身家性命去赌，想想他们的脸，我没有这份勇气。

叹了口气“爷爷，说的很对，但是我的家人比我的前途更重要，我宁愿以后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护院也好，只要家人安康就好。”

老者看着我至诚的眼神，些许的有些惭愧，知道是说服不了我了。

“小友关爱家人的赤子之心和老朽的心情是一样的。老朽也不勉强，只要指条路即可，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的事，我也顾不了太多，可好。”

“多谢爷爷体谅，知无不言。”

随后我就把奴园内，豹爷和佛爷的事情重点的着重提出，以及安身立命的法门，看他们不屑的样子，我也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按我说的委曲求全的活着，我也就尽人事唠叨了两遍。

路，怎么走，怎么做，全靠他们自己，半个时辰后。我站起身来，拿过路旁的礼物，正要往回走。

“小友请等等，大恩不言谢。”老者又一次叫住了我。

“其实都没什么，只要你们多待几天一样会知道的，我什么都没说。”我没有回头，我不想在纠缠下去了。

“事情虽小，但是在我等族人知道后，不知又要流过多少血，死过多少人。滴水之恩，不得不报，小友明哲保身，不宜接近我等，学识这些我是已经无能为力了。但是也不会让你空手而回。”

老者说罢，手刀直入自己的腹部，开了一个诺大的血洞，掏出一刻闪着微弱光芒的石头，掷在底下，形成了一颗煤球。颤着身子把它捡起，虚弱的交到我的手上。

“小友，至情至性，望以后善待于它。”

看着老人血流不止，狼狈不堪的模样，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恐怕时日无多了，接过煤球，我单手的放到怀里。

郑重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晚风吹过，落叶片片纷飞。乐爷依靠在背后的梁柱之上，把周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慢慢的消失在了黑夜里。

“走了吗？”刚刚还奄奄一息的老者，顿时神采奕奕。

“走了”周围迎上来一个面色平庸的男子。

“刚走五息”

“呵呵，我就知道，永增这个小儿不会那么好心，徒留我等性命。只怕还惦记着我断家之宝。”老者轻抚着腰间的血洞，不到片刻竟已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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