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春魂芳菲尽(2/3)
作品:《燮警梦华录》幸而流风稍长舒猗几岁,初潮来得早,比她还是要多点经验。
但舒猗脸色不好,又疼得厉害,故而还是请了次府医。
听了大夫的话,舒猗也才真正放下心。
等流风帮舒猗换了干净的经带,容儿恰好端了红糖水来。
流风接过碗:“喝点吧,挺甜的。”
“嗯。”
“今日我看到一辆马车往皇宫去了,我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左右不过一些王公贵胄,与姑娘无关的。”
“我是看那马车从城外来的,所以才多瞧了一眼。”
流风见舒猗喝完了,便收了碗让容儿拿下去,又让她把手炉送来。
舒猗说“我是想到了父亲,若我成亲,我父亲是不是要赶回来?”
流风一顿“姑娘成亲是大事,按规矩王爷自然是要回来的。”
舒猗在美人榻上躺下,收了容儿送来的手炉,便挥手让她下去了。她一手支着头,半阖上眼,轻声道“那信你去截了没有?”
“喏,给。”流风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压在了舒猗怀里。
舒猗收了信,并未打开,而是放在旁边的案几上“烧了吧。”
舒猗这辈子最看重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父亲。她已经害他没了母亲,也已经瞒了他三年,自然是不忍心让他回来看到如今面目全非的祁阳王府。这些年,他父亲偶尔也会写信回来,其中大多数是问候她的生活,但最后总会添上一句代为父问你母亲安好。写给她的信便罢了,若是直接写给她母亲的,她便会代笔回她父亲一封家书。
如今,元帝赐婚,身为舒猗父王,元帝势必要召回他的。
舒猗是个有心思的姑娘,如今越发大了,有些事不用说也自然明白。祁阳王军功卓越,又深得将士民众的心,手握大燮三军兵符,便她是皇宫里的那位,也是要忌惮的。但祁阳王再传得如神一般亦有弱点,妻儿。
若舒猗是皇宫里的那位,若祁阳王回京,也希望释掉他手中的兵权。若是他没了兵马,,他又有何惧?倒是我为刀俎,他为鱼肉。
因此私心所在,她必会想方设法拦下这封信。
虽已入春,屋外仍凉。
舒猗怕冷,所以屋内还烧着碳,这暖意浸得人几分困倦。
流风见舒猗昏昏欲睡,试着喊了两声。
“我有些乏了,打个盹儿,一会你看开席的时间差不多了就来叫醒我。”
“是,姑娘。”
冬逝春来,雪化桃开,该是一片盎然的景象。鸟儿在屋檐上叽叽喳喳像极了屋檐下的长舌妇们。在燮京最繁华街道之一,有一座最富盛名的秦楼楚馆,然而在这座风月楼里上演着最风月的故事。一名赤身裸体的男子伸手在少女身上抚摸探索,少女嘤咛犹如小野猫抓挠最是扰乱人心。舒猗神智是迷糊的,却似乎又是难得的清醒。
出于本能反应,舒猗镯刀出手,刀落人亡。
同时木门在此刻哐的一声被踹开。
好像有人在骂她恬不知耻,好像有人失望叹息,亦好像有人在嘲讽讥笑。那些人究竟说了什么,舒猗没听清,也听不清。她整个人难受得紧,尤其是肚子,她能感觉到热流汩汩地从身体里往外流。
随后便是有人将门关上了,所有的喧嚣被隔绝在外。
“救我。”那个模糊的人影向她靠近,舒猗本能的求救。
音降将外袍脱将下来抱住舒猗,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中。舒猗偎在音降怀里,拧着眉难受极了。
音降看了一眼床上的血渍以及旁边的尸体,说“没事,有我在。”
“有人在害我,你信我。”舒猗低声呢喃。
“我信你。”
音降将她抱起,走到灯台旁,将油灯扔到了被血染透的床单上,火苗顺着洒散的灯油铺开,大有吞天灭地之势。音降打开门,承这众人灼烫的目光越过众人一步步往越府走去。这世间满是荆棘,他也会帮她先走一遍。
府里的大夫上门诊脉,瞧了模样,说的话有些含糊其辞,有心人便往歪了想。
一时间,燮京风言风语,如矛箭矢。
音降留在了越府照顾舒猗,半点不提当日之事。
倒是舒猗先开了口“你为什么不介意?”
音降“介意。”他吹了吹勺里的药,“如果那是真的。但是不可能。”
他什么都给不她,唯有自己全部的信任。
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有心人作祟。因为像舒猗这种人,高傲到骨子里,怎会随便拉来一人就做姘头。何况她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么就是有人陷害,至于是谁,他会找出那个人的。
也是此刻,音降才觉得,他们两人在燮京是如此的渺小。
舒猗敛眉,去喝音降喂来的药。若说有人嫉妒生恨,其实是完全没必要的。舒猗如今虽有公主头衔,又有手握重兵的父亲,可到底,寄养他府,孤生一人,便有赐婚,也是一个毫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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