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冠盖满燮京(2/3)
作品:《燮警梦华录》惊天动地,却第一次看到故事里的“人物”出现在自己眼前。舒猗有时候是真羡慕故事里的人物,因为他们的生活只有风花雪月,而不像她,柴米油盐,琐事闲杂。
风花雪月,才子佳人当然只有风花雪月。
舒猗的耳边就是越芸麝奏的风花雪月。
这把琴的音色很沉,犹如深渊尽头的死水,但是又很清,你似乎隔着万丈深渊都能看到渊内的潭底,活鱼,卵石。再想看,那画面又模糊了,深渊半空飘着朦胧的云雾。这是很抽象的意想,清楚又不真切,似远非远,似近非近。
舒猗有些着迷。
云雾里开出了淡色的花儿,风试图把雾气吹散,山顶开始飘起了小雪,过了一会儿,云雾还在,风吹碎了淡色的花,雪花混着鲜花花瓣落到云雾之下,慢慢透明消失。
她仿佛听到了水冲击卵石的声音,好像听到鱼儿在笑,好像听到雪撞到花瓣上将它瞬间冻结,一切都有了声音。
最后,雾散了。
最后,鱼不再笑了。
最后,所有人都呆了。
最后,只剩下越芸麝。
舒猗扫一眼在座窃窃私语的各位,她知道,今日过后,越芸麝善音律一说将传遍燮京。
越芸麝起身“臣女不才,在此献丑。”
德合帝姬终于回神,面色僵硬“越三小姐果然不负才女之名。”
“公主谬赞,臣女愧不敢当。”
“既然本宫有言在先,这把琴便是你的了。”帝姬自然也有帝姬该有的肚量。
“臣女谢过德合帝姬。”
德合帝姬“本宫甚是好奇,你是如何拨动此弦并奏出妙音奇曲的?”
越芸麝道“帝姬可能尚不知晓,此琴名时尽,数年前一直是臣女小叔叔所有之物,臣女有幸得小叔叔几次指点。”越三小姐的小叔叔自然就是当年冠盖天下的越庭歌,若得他指点,莫说拨动琴弦,便是冠盖燮京,又有何足奇?
何足奇?
“这就怪不得了。”
德合帝姬端过侍女递来的茶水,茶盖轻扫浮叶,浅酌了一口,不急不缓道“也算是物归原主,到不算辱没了此琴。”
虽然古琴的真正主人是越庭歌,可谁让越芸麝和越庭歌是一家人呢。说到底,她始终瞧不上越芸麝。
舒猗也捧起了桌上的茶杯,脸埋在杯内,听着德合帝姬看似大方得体的话,但那“辱没”二字听在耳中却让她有种酸溜溜的味道。
舒猗想这些人真有意思。
但是又想这些人真没意思。
舒猗闷了,便找空独自开溜了出去。
容麝夫人的府邸是燮京出了名的花园,据说设计开工皆出自名师之手,光建园就八年不止,一角一落皆可成画,细节处可窥真章。
舒猗离了前院便去了后院假山。
那个地方是舒猗第一次参加群芳宴出丑后躲起来大哭的地方。不算什么荒僻之地,但像今日这般重要的宴会,一般不会有人在那里出现。何况,那假山后面有一个洞,那洞顶是镂空的,阳光可以直洒进去,在哪儿安静不被打扰,顺带还可以晒晒太阳偷个眠。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一道熟悉的笑声钻入舒猗的耳朵里。
舒猗一睁眼就看见音降蹲在假山洞顶的边沿笑看着她。如今的他,着了大燮服饰,束了中原发髻,若非他的口音还真看不出他是巫国人。阳光洒在他身上,背着光她也能看清他的五官,只是有些暗。
舒猗也不知道为何,转头不去看他,却用鼻子哼了哼,倒有些撒娇的意味儿。
“你在气我不辞而别么?”
“你要走就走,干我何事?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去哪还用得着跟我报备吗?”
音降从洞顶轻轻一跃而下,整张脸凑到舒猗跟前,笑吟吟地问“那你在气什么?”
舒猗脸刷一下就红了,一把推开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你怎么这么讨厌呐。”
音降一下变了脸色,捂着手叫疼。
舒猗一下慌了,赶忙从打盹儿的石上跳了下来“你没事吧,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一时没有想起来。对不起,我真的……”
音降抓住舒猗的手,笑了“我逗你的。”
舒猗一愣,是真有些生气了。
“你现在怎么这么没皮没脸了。”
音降忍着痛意暗暗将右手掩入袖中,一边又向舒猗赔罪,说着,左手放开舒猗,却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束鲜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一看就知道是刚摘的。
“你可莫气了,不然我的手就真疼起来了。”音降做着鬼脸逗她。
舒猗嘴硬“本小姐有什么资格生气?”
“你就那么不在意我?”
舒猗鼻孔朝天,忍着笑哼了哼。
“你的伤怎么样?”过一会儿,舒猗还是忍不住问道。
“已无大碍了。”音降见她盯着他的手,“手也没事了,只是不能提重物而已,平日写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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