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那小姐气得去拉她“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你个肥妞凭什么骂本小姐贱人……啊！”可惜话还未说完就接连一声惨叫。

舒猗尴尬的收回腿“呃，不好意思。”

从出了西席那件事，她对于站在背后的人向来心有防备。虽然这个动作是下意识，但她也确实是故意的。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能无缘无故踢人啊？”跟被踢的那个小姐同伴斥问。

舒猗眨眨眼“我没有无缘无故踢人，她要打我，我自保而已。”

“本小姐什么时候要打你了？”

“我又不知道你不是要打我。”

“你……你这个小贱人就是故意的。”

“你才看出来啊。”

人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踢完人就想走吗？”而此时，在场之人的目光已逐渐聚集到此处，这肥妞落了她的面子，那就谁也别好过。

舒猗歪着脑袋“你还想干嘛？”

那人也不说话，直接冲上来就要扇她巴掌，舒猗下意识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直接扇了出去。舒猗扔开她的手，皱着眉吐出两个字“有病。”

“啊，肥妞，我跟你拼了。”那人彻底丢了面子，几乎崩溃。

舒猗也不高兴了“告诉你，别再叫我肥妞了，不然我真生气了。”

“你还生气？我才生气，你个肥妞，肥妞，我就叫，肥妞。”那人插着腰道。

舒猗深吸了一口气，就近身边桌上的点心干果一推，全部溅到对面几个女孩子身上。这下，对面几个女孩子都怒了，都集一块儿把舒猗一围打算收拾舒猗。

女孩儿打架总是野蛮没有招式的，舒猗以前学的几招三脚猫在此刻也都变成了扯头发扒衣服抓脸皮。流风见不得舒猗受委屈，自然是要帮忙的，其余几位小姐的丫鬟见流风动了手，自然也加入到了混战之中。

而对于这场闹剧，众人都如看客一般并未出手制止。过了一会儿，人群中也不知谁喊了一句“住手。”

然而几个全当没听见，打得火热。

“本公主说住手没听见么？”随着这一声话落，一只手拦住了即将打在舒猗眼睛上的拳头。舒猗仰头一看，然而这一看却让她呼吸一窒。

舒猗看了一眼为她挡住拳头的人，然后又看向那个自称公主的人。

“还不起来吗？”音降伸手去拉她。

舒猗原本想拍开他的手，他却反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随后放开。一套动作的行云流水，毫无破绽。音降看着舒猗，浅到几乎没有地笑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了那位公主的后面，清清浅浅，水过无痕。

“都是大家闺秀，像什么样子？”

“臣女知错。”舒猗跟她们一样跪了下去，却只做了个口型并未跟她们说出声。

接着，一名三十左右的美貌妇人从里面出来拜见，然后听吩咐将几位闹事的小姐带下去重新整理一番。

那边越芸嫿早就看到了舒猗这边发生的事，却并未出手阻止，而是一心黏着端木错。越芸麝见一行人中只有舒猗主仆二人，便默默跟在她后面陪她一起。

一直到客房门口，舒猗才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嫌闹，这边清净。”

舒猗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进屋整理去了。

越芸麝一直是存在感很弱的人，但是又没有人能够真正忽视她。不论是在越家还是燮京，她不争不抢，却永远都是最耀眼的那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世人眼里几乎是完美的。

因为无论是容貌，才华，家世，品行，每一样单拿出来她都算是顶好的，一样好又不算真的好，她是每一样都好。

但是，舒猗却知道，她不快乐。

因为这些好，都被别人要她好。

舒猗不讨厌她，但也不喜欢她。

这样一个人，只要靠近就会让人觉得自惭形秽。她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却本身就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存在。

舒猗换了衣服出门，越芸麝还在外面。

越芸麝皱眉“怎么这么艳？”

舒猗低头看自己一身朱红长裙，繁复的花纹，确实艳丽华贵了些。舒猗有些无奈，可是她的那身衣裳已经见不得人，而这身衣裳可见备着之人用心，合身瑰丽，而她又并非撑不起这身长裙，只是现在的她并不适合这身衣裳。看来是有人故意要整她。

越芸麝拉她进了屋，把自己那身衣服脱下来“你穿我的衣服。来这样的宴会本就不大妥，莫再行差步错。”

舒猗和越芸麝年龄只相差数月，越芸麝却高出她一个头，因此越芸麝的衣裳对她而言稍大了些。上襦因为宽松所以她穿上也还好，越芸麝帮她在下裙腰间折了两折再系上，不细看根本看不出衣服的不合身。倒是越芸麝穿上那身红衣，因为越芸麝比她瘦，偏小的衣服对她而言倒没那么明显的不合身了。

红妆丽人，冰雪冷艳。

真真是好看的一个人。

迄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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