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音降心都吊到嗓子眼了“不要。”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黑衣人的刀，音降的剑出手的时候，舒猗手里东西一同撒了出去。

音降离舒猗有段距离，拦不开她面前的刀，便直接一剑砍向了黑衣人掌刀的手臂，那黑衣人的头儿几乎是下意识地把刀刺向了靠近身边黑衣人的音降，一把刺入了音降的手腕。

那是两道凄厉的叫声。

舒猗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音降手中长剑落地的声音，一连串的清脆，像踩着点的铃声，更忘不掉的是音降那眼中的万念俱灰。

音降的手废了，他再也不能练武了。

舒猗发疯似地冲向音降，托着他的手，却完全的不知所措。那血比白日伤口流的血冒得还要凶狠，舒猗想要去堵住流的血，但一碰伤口音降就疼得更厉害。

“丫头，别怕。”音降用左手稳住她。

“怎么办？怎么办？”舒猗完全懵了。

“怎么办？不如我送你俩去阎罗殿，去了阎罗殿也不用担心怎么办了！”

舒猗一下就醒过神来，她猛地回头“好啊，只要你不怕死就杀了我俩好了，正好黄泉路上多个伴儿，我们也不寂寞了。”

“臭丫头，你什么意思？”黑衣人一惊。

舒猗冷笑“你们刚刚已经中了我的毒，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忘了也没关系，等你杀了我们，死亡也会提醒你们的。”

“好你个臭娘们，赶快把解药交出来。”黑衣人隐约想起了舒猗刚才好像确实朝空中撒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就信以为真了。

舒猗“你以为我傻吗？给了你们解药好让你们再杀我们？”

黑衣人头儿说“你想怎么样？”

“想活命就赶紧滚。”

“不给我们解药就让我们走，我看你还真是有点傻。”黑衣人都笑了。

舒猗继续“我之后会让人把解药送到城外的十里亭外第二棵柳树埋起来，你们只要派人去取即可。”

“臭娘们，休耍花样。”

舒猗嗤笑“怎么，你们不敢？反正我们就在这儿，你们还怕我们跑了不成？若我没送去解药，你们大可再找上门来。”

“谅你也不敢。哼，就让你等多活两日。”

那群人走了。

音降左手一直抱着她，能清楚感觉到她的颤抖，知道她面对那群人时究竟有多害怕。音降把她抱得更紧了，忍着疼痛道“没事了。”

舒猗神经一直紧绷着，也不敢说话，就怕那群人察觉到不妥再杀个回马枪。她两只手抱着音降，像要把他嵌入骨子里，压着音儿憋着气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音降一怔“不关你的事儿。”

他想，反正他是心甘情愿的。

反正千山万水的都来了，心甘情愿的千山万水为她而来了。

风还在呼啸，鸟却已经归了巢。

舒猗知道音降的手此刻需要立马就医，她等不及大夫上山，背上一身是血的音降谁也没知会就立马下了山。

音降的意识已经开始迷糊了。但是想到舒猗一个人下山，他就不敢晕过去。

“多重啊。”几乎是无意识的一句话。

舒猗驼着背，吃力行走的模样远看像个小老头。舒猗咬着牙不敢回应，怕一说话就泄了气不能把音降背下山。

宵禁中，街上已经没人了。

舒猗顾不得许多，虽然怕被宵禁军抓住但也只能厚着脸皮去一家家医馆敲门。舒猗心知，这个时间点，有人开门的几率几乎为零。

但她无法，只能继续敲。

舒猗忘了是敲的第几次门，才终于有人愿意放她进去。刚进屋，音降一路上绷得紧紧的那根弦就断了，彻底昏过去。

舒猗却不敢放松，也不敢休息。

她非要亲眼看着音降安然无恙才放心。

舒猗是真的累了。大夫为音降处理伤口一直忙到天亮，舒猗就在一旁一直守到天亮，等大夫那句“无事”等得望眼欲穿。伤上加伤，又流了那么多血，舒猗就怕他熬不住。

千里迢迢的来了，一身是血的来了。

他都来了，多远的路啊。

若是没熬住多不值的。

舒猗趴在他床边，去端详他的眉眼。

还是那时候白白净净的模样，五官好像硬朗了不少，她嘟嘴“好像比那时候好看了。”看着看着，舒猗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舒猗这一觉睡到了翌日中午。

她见音降还没醒，就先回了寒山寺。走的时候并没有给流风知会一声，她怕流风担心。而且那群黑衣人的事还没完，她更怕黑衣人找麻烦找到流风头上。

流风虽然担心她，却似乎一点也不急。还照常买了前日承诺给舒猗的零嘴儿回来。

舒猗欲言又止。

“你总会回来，不是吗？”流风说。

舒猗原本也不想瞒她，只没想好该怎么告诉流风。舒猗知道，溯月的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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