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虽然他在心里有些厌烦这个闹喳喳、整天都都有许多稀奇古怪想法的小姐，但当看到她有危险时，还是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

沈菡涵见他似乎很累的样子，也不去打扰他，而且她的心还在砰砰跳呢，她都没想到自己刚才居然敢去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卫从格斗。不过御风的累并不是身体上的。

“太危险了，差点就也像那个人一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要是死在这里的话，就再也见不到娘了。”

定了定神，沈菡涵走到那具尸体旁，用卫从的剑划破了他的长袖，察看他左臂上到底有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

沈菡涵很是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他在临死关头到底想说什么？

“师妹，怎么了？”薛瑶不解的看着她。

沈菡涵指着死尸左臂，说道：“他死前指着左臂，说‘我……我是’，但还没说完，就被这个恶贼杀了！”沈菡涵瞪着其中一个被金光锁住的卫从。

薛瑶转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冯柔，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我不会说，你也别问！”

“杀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你不怕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么？”

冯柔别过脸去：“如果我要下十八层地狱，那么做下许多大恶的人又该下第几层地狱？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他该下第几层？”

沈菡涵一时语塞，因为她也对那些帝王将相没有好感，但她也不认为冯柔是什么好人。“你，你胡搅蛮缠，这分明是两回事！”

冯柔恨恨地说：“我跟你这千金小姐没什么可说的！”又道：“如果你们知道‘狐假虎威，兔死狐悲’，而且也是聪明人的话，就应该装作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

薛瑶听到“狐假虎威，莫须有罪。兔死狐悲，非伤其类。”时，浑身一震，回头看着那句尸体，眸子里发出淡淡金芒，旋即瞳孔一缩。沉思片刻后，薛瑶拂尘轻挥，解开了五人身上的金光。

冯柔站起身，也不去看薛瑶，语气冰冷地说道：“师姐果然是个聪明人，这一趟浑水，本就不是你们可以蹚的。”

冯柔挥挥手，两个卫从便去抬那死尸，要将他埋了。

沈菡涵完全没听懂冯柔说的话，又见薛瑶放了他们，心中更是不解，见到他们要毁尸灭迹，一急之下喊道：“等下！让他入土为安之前总得给他整理下衣衫吧，让他能到了下面也能体面些。”

冯柔向那两名卫从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放下尸体，退到一旁。

沈菡涵一边壮着胆子给那具死尸整理衣服，一边偷眼去瞧冯柔等人，乘其不备，从手镯上取下一枚铃铛放入尸体怀里。

“好了没有？”

“好了。”沈菡涵快速的整理了死者的衣服，站起身来，尽量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御风将她的小动作尽数收入眼底，却也不点破，因为没这个必要。

两个卫从抬起尸体向竹林一处走去，两个卫从清理地面上的血迹，而薛瑶也跟在尸体之后。

“师姐，你去哪儿？”

“送死者往生，别忘了，这是我们的职责！”

“我也要去！”

冯柔冷冷的说：“你们俩就在这儿待着，冯柔师姐一人去就行。”

“我担心暗算师姐。”

“以师姐的实力，我们谁都暗算不了她。更何况，要是我们真的暗算师姐，你们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

薛瑶回头对着沈菡涵一笑，安慰道：“你们就安心的呆在这儿，他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的。”薛瑶以为是沈菡涵害怕冯柔对他们不利，所以要跟来。

冯柔也不应声，只是看着另外两个卫从清理痕迹。

过了一会儿，薛瑶和那两个卫从返回，对众人道：“我们回去吧。”

冯柔向薛瑶拱拱手，脸上露出常日可见的亲切笑容，道：“师姐，我们先走了。”

薛瑶看着这个脸上绽着纯真笑容，杀起人来却毫不留情的女子，内心五味杂陈，别过头去不看她，“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冯柔手一招，带着四个卫从离去。

沈菡涵见几人去得远了，想要说出心中困惑，但又觉得师姐未必会回答，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御风站起身，走道薛瑶面前，问道：“师姐，什么是二重天？什么是聚气？”

薛瑶笑道：“二重天和聚气都指的是一个修为境界。武者也好，修士也罢，修炼时都会遇到瓶颈，而突破瓶颈都会到达一个新境界。

习武有九重天，一重天和二重天相当于修道者的聚气小成和大成，三重天和四重天相当于修法的小成和大成，五重天和六重天相当于破法小成，七重天相当于破法大成，八重天具备和悟道小成的修道者一战的实力，而九重天只能勉强与悟道大成匹敌。”

沈菡涵听得目瞪口呆，这些东西她以前完全没听说过，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薛瑶接着说道：“修道有许多境界，聚气、修法、破法、悟道、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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