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你知道怎么把叶薇薇救活么。”洛少轻往边上移了移，避开她跪拜的方向，申未明想了想，没有继续跪着。“不知道，但我可以帮你一起找办法。”

“不知道，呵呵，其实，”洛少轻再次抬头望天。“我也不知道啊。”

申未明急切的道：“怎么样，你才愿意告诉我。”

“不知道，”洛少轻索性看着申未明，任由眼泪滑落。“我说的是不知道，而不是不告诉你。他自称一缕残念，那时候我能感受到他，现在不能，所以我不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帮我过，我怎么会不帮你呢。说起来我真是笨啊。”洛少轻突然有些懊恼、自责。“你给我的那颗丹药我还随身带着，为什么我没想到喂给她吃呢？为什么！”

“没用的。”申未明道：“那只能调解肺腑所受内伤，并不能救治飞剑所创外伤。”

“不。”洛少轻任由眼泪模糊视线。“我说的是为什么忘了用丹药去救她这件事，而不是丹药救不活这件事。”

申未明沉默一会儿，突然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我当日并不是为了救你，只是为了除魔。后来也只是看在你道行低微，一时怜悯给了你丹药。愿意给你解惑，是因为你那一句单纯的谢谢。我也救过其他人，但没几人发自内心的感谢过，都是在说着客套的话。而且你和王茂华的模样真的很像。”

申未明顿了顿，看着洛少轻说：“王茂华今年也是十八岁。他知道的很多，非常非常多，后来他修为很高，可以俯视修行界的高，但就算他知道的很多，境界很高，但他也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比我还小了两岁。他遇事也会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也做不到尽善美。

你阅历境界都不如他。他都有遗漏的，何况是你呢，自责并没有用处。”

“嗯。谢谢。”洛少轻很认真的道谢。“那人让我交出天书，我不知道天书在哪，但王茂华应该知道，他断定那人是来自天道门。”

申未明在电话里也听到这些，但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要向洛少轻要天书，难道他知道王茂华的残念依附在洛少轻身上？可要是这样，为什么他没有在见到我后现身呢？“凶手呢？你有抓到他吗？留下什么线索没有。”

“王茂华告诉我怎么打开修罗界的门，怎么把人封印。”洛少轻说：“我把他封印了。我记得他的样貌。”

“能画出来吗？”

洛少轻摇摇头，他画画只在校的美术课上过，画个苹果还没什么问题，人的难度太大。

“青木丹还在身上吗？”申未明没有再问，她准备调查修行界哪门哪派的弟子失踪了。“我见你面容哀悼，太过伤心容易引起肺腑浊气郁结。”

“我见到一个女人，她认识王茂华。她吼了王茂华两句后，我就感受不到王茂华的存在了。之前我在一家叫明墨阁的书店里见过她。”

“嗯，我知道了。”申未明嘱咐道：“你以后要常去哪家书店看看。”

“我会的。”

申未明以为他不清楚明墨阁的意义，说：“你要记住，要经常去！天书怕就是在明墨阁里，王茂华说过，能进明墨阁的人，需要非常大的机缘。到了里面，不要随便乱问，只需看书。能看多少看多少。”

“嗯，我会的。”

“你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只有你好好的，才有救人希望。”申未明说：“我先回去休息了。”

洛少轻见她走了，就进了屋，他手里拿着青木丹。

这么一会不见，叶彦昌看起来老了很多，洛少轻看着心揪着的疼。“叔叔，你吃下这个吧。”

“这是什么。”叶彦昌看着浑圆饱满的青木丹，闻着沁人的丹香，摇头拒绝。“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叔叔的身体叔叔知道，没事的，你自己留着吧。以后会用的着的。”

洛少轻摇头拒绝，说：“如果叔叔不愿意吃，怕我要失礼了。”

叶彦昌见他态度这么坚决，只好接过青木丹，问：“怎么吃？”

“服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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