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移情别恋(1/2)
作品:《云山雾水》李堂皇晓得阿罗依有了对象,或许已经不是姑娘身子,按理说他是应该即刻把她从脑子里移走的,李堂皇也在心里作了尝试,然而他发现,心里越是想把阿罗依从脑子里移除出去,阿罗依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越是清晰,仿佛魔鬼附身,令他感觉好生难过。
白丽艳是果子山林业局办公室员,李堂皇爱恋阿罗依是个秘密,就是在往往跃进木材站,到那里试图想阿罗依表明心迹的时候,无论是阿罗依还是站,都是以为是前往考察阿罗依的,没有人知道他爱恋阿罗依的情感,然而白丽艳晓得了,她晓得李堂皇不仅爱恋阿罗依,而且被阿罗依撩拨得难以自拔,陷入了深深的情感纠结和情感折磨之中。
白丽艳是永县北斗乡人,永县跟高莫县相邻,北斗跟跃进相邻,民国元年之前,水潭是并入了永县的,可以说阿罗依是高莫县人,也可以说阿罗依是永县人。白丽艳是个中专生。在大生如过江之鲫的今天,中专生是不入人们眼球的,然而在那个年代,手里握有中专凭的,是被人所推崇的,是被人所高看的,白丽艳手里握有中专凭,自然是被人高看,毕业之后直接被分配到了果子山林业局办公室里做员。
白丽艳清丽俊雅,着装艳丽,头发挽起,俨然一个髻,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白丽艳晓得李堂皇暗恋阿罗依,知道他暗恋阿罗依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或许还会招来麻烦招来批斗也说不定,就打算舍出自己把李堂皇从泥潭里扯出来,说,你这是在舍近求远,人家阿罗依是有对象的,你又何必去爱恋人家?这样不会有结果的,我劝你赶紧抽身出来。
听到舍近求远四个字,李堂皇转过了身子,好好地看了白丽艳几眼,发觉白丽艳竟然是个美女,就在心里暗自惊讶。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上级跟下级说话,往往都是很直接的,能占便宜就占便宜,绝不含糊,李堂皇是白丽艳的上级,自然是不想错过占便宜的机会的。李堂皇故意做出十分惊骇的样子,说,你的意思是说要我找你做老婆?你这样急着想嫁给我,难道你已经不是处女了?
白丽艳被这话羞红了脸,说,我是不是处女,你完全可以来验证啊?你什么时候来验证?我等你来验证就是,还有啊,请你不要开口老婆,闭口老婆,我们高莫县把老婆叫做媳妇,猪八戒背媳妇的媳妇,你有化但是你很不讲明,你说话的样子很可恶,也很可悲。李堂皇正在失恋当中,现在看到有美女主动送货上门,自然是求之不得,没过几天,他就帮白丽艳完成了从少女到少妇的转变,叫白丽艳做了他的床单并在床单上滚了几十年,直到把干净整洁的床单压得皱皱巴巴的也不想舍弃,被当作宝贝留在了房间里。
人们热衷于建盖寺庙,把自己悠远的情思寄托给所谓的菩萨,然而人们又刻意回避寺庙,没有几个人愿意把自己的房屋建在寺庙的附近。社会发展呈现出“修复-破坏-破坏-修复”的循环模式,其模式贯穿于人类社会发展的整个过程。果子山林业局普观寺有悠久的历史,气势恢宏,人脉兴旺,但是其多数建筑为近期修建或者为近期修葺,证实了以前的果子山林业局没有几户人家,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绿水青山,萦绕在人们耳畔的是鸟语花香。
饭后,李堂皇和白丽艳到马厂散步,其散步的目的在于向人证实他们的爱情。马厂是高莫县的一个行政村,以前是南方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铺,全名邑前铺,广邑河仿佛一把刀,把邑前铺一劈两半。靠走马帮来赚钱的都是男人,是那些不畏艰难险阻又幻想发大财的男人,他们在行走中不仅会遇到来自自然因素方面的困难,还会遇到来自人为制造的困难,在途中得暴病而亡、被强盗杀死、被滚石砸死,时有发生,然而他们在巨额利润诱惑面前没有退缩,而是勇往直前,走沟过箐,翻山越岭,能看得到白日的太阳未必能看得见晚上的月亮。
赶马人来到铺子,卸下马鞍,收好货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把自己交给心爱的女人,第二天起床,整理好货物,向心爱的女人道过别,继续行走。土地没有得到有效开发,有些地方草木生旺盛。马帮到达了邑前铺,村民或者向马帮提供草料,或者把马牵到水草丰美的地方任其自由吃草,这也许是邑前铺得名马场的原因。
不见了行走的马帮,场于是变成了厂,马场于是变成了马厂。既然有放马的场地就该有放羊的场地,把靠近果子山林业局叫做羊庄坪,也是是说得过去的,何况高莫有按照生肖来取地名的习俗,如龙街、鸡街、马街、羊街。马帮贩运的货物种类繁多,而最方便最赚钱的是牲易,高莫县二月十九街物质交流大会,其初始性质定为农产品交易,大牲口是农产品交易的重要媒介物,羊交易被框定在大牲易范畴之内。果子山林业局水草丰美,是放牛羊的好地方,把这个地方取名羊庄坪,跟马场区别开来,构成了大地名和小地名的隶属关系,符合人们的惯常思维。
白丽艳挽着李堂皇的胳臂,说,真是奇了怪了,你父母怎么该你娶这样的名字呢?堂皇,李堂皇。李堂皇说,这名字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白丽艳说,自然是招我惹我了,否则我怎么会做了你的床单?李堂皇听到这话,心里好笑,说,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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