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感同身受是有屏障的”(2/3)
作品:《人间神在》不是红袖,而是红袖肚子里的东西,该怎么办呢。你想想看,那个关押红袖的笼子,能够关的住一团脑子吗?”>
赵南星道:“那么,你要想一想,亭云之前可是江湖人出身,江湖人心中有一股劲,宁可玉碎不能瓦全,他若是发现不能全然护住红袖,那么在最后关头,他是会直接把红袖连同那些怪物要夺走的东西一起毁掉的。”>
络央道:“这不好吗?只要那些怪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进程就会变慢,无论是毁掉他们的东西,还是伤了他们的人手,对于我们来说,都算是胜利的一种,不是吗?不好吗?”>
赵南星说不出不好,也说不上很好,不过他依然还是点了点头,笑道:“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何当初人间界会选择和江湖交好了。”>
络央飞快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明白了?我不明白。”>
赵南星依然笑:“江湖人有些冲动,喜欢凭着一口痛快来判断下一刻要做的事情和方向,这种随心所欲,其实是朝廷之人最为忌惮的,并且对于江湖人的那些痛快,朝廷的人实在是想不通——毕竟有些事情,痛快就相当于冲动,冲动是会引发后续无穷的事端的。但是这些事情,一向同样自由的人间界,却能够明白。”>
络央不紧不慢,道:“其实也不是这样一回事,因为有的不平,你看不到罢了。比如就好像你,算了不说你。”>
于是不说他。>
“比如孟将军,到孟将军这个位置,他要领军,要做统帅,要施加威严,那么他的面貌就会变化,大家形容将军,都说是虎虎生威,或者什么三头六臂之类,都是说这人的气场,对吧?”>
赵南星点头,他已经明白络央要说的意思了,一个人的面相,是会根据自己生活的环境和职能发生变化的。就比如朝廷中有些人能够从每年上京述职的官员的官袍判断这个人是正直还是狡猾,就从那位官员官服的缝线大小区别就能看出这人是刚正不阿还是卑躬屈膝。>
而作为将军的孟百川,本身就十分的威严,即便是穿着寻常的装扮来一个“深入民间”,那其实也是自己认为的表面功夫,他的眉宇,身量,走路的姿态,以及生人勿进的气场——但凡是一个有些眼力劲的街头无赖,都不会自己上前去挑衅。>
一些话本中,最爱说一些世家的小姐出门与民同乐遇到无赖调戏,然后同样富贵出身的公子出手相救,其实这个事情在寻常中根本不会发生。那些市井无赖虽然无赖,确实最会看人下碟的,什么人能够招惹,什么人最好遇到了就绕道,有的时候不需要看人,看周围的仆从,马车,轿子就能够明白。如何会去找死,调戏大家闺秀呢?>
如此一说,也代表了一个情况:位置做到孟百川这样的人,能够遇到一些在江湖人和人间界的医者来看算是寻常的不平事,他们都遇不到。>
即便是遇到了,也只是作为旁观者,无法真的感同身后对方被无赖和琐事不厌其烦的缠身的痛苦,也就无法理解那当时冲动的痛快。>
有的时候,平民百姓面对无解的纠缠和麻烦,看不到头,也无法后退,逼到绝境时候,那一股痛快,确实可以和之后菜市口的那一刀相互抵扣了。>
......>
络央看了赵南星一眼,眼神中无形的透漏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反正归根到底就是:你这个上位者,怎么能够理解寻常百姓遇到无奈之事的无奈呢。>
对此,赵南星也很是无奈。>
他很想说自己也遇到过这种事情,也能够明白这种无奈的无奈,不过他运气好,即便是没有这个身份傍身,也得到了一次被人路见不平的机会,事后,他也去抹平了那不平之后的痕迹,防止那种冲动带来的无穷后续。>
但是这种善后,也就是自己可以为自己善后。旁人,谁能明白呢。>
赵南星说道:“是啊,当年,谢明望谢师叔,不也是遇到了这种无解的无奈么。他当时若是遇到个仗义执言的江湖人.......啊,也不一定是好事。”>
络央也说:“对,不一定是好事。不是随便一个江湖人,都能够明白谢师叔当年的固执的缘故的。”>
江湖人也分地位,寻常的江湖人不需要考量很多事情,说一就是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时候也不用顾虑太多,若是名声或者地位在江湖上还不牢靠,也没有重大的师门在后面作为牌匾,那就更加不需要忌讳些什么了。>
但是若是顾悦行,亭云这样的,若是当年遇到固执的谢明望,许还能够坐下来,耐心的听一番谢明望的解释,同时,也或许有机会去理解谢明望的坚持。>
可是,谢明望当年并没有运气去遇到顾悦行或者亭云——顾悦行在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个江湖世家的小少侠呢。地位不在位置,思考的方向也是不同的。>
在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小少侠,若是遇到了当年固执的年轻医师,许也会交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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