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晖把人扶起,心疼的拍拍他的肩头。>
“除了你跟里正是凉燕人,其他村民都是原来的,对吗?”>
高小吏颔首,十分无奈的说:>
“下官跟符大人商量分出去一半人到别的村,可他们不配合,而且心特别齐,闹得也最凶。我们怕出事,就没进行下一步,一直哄着、忍着。”>
“辛苦了。”>
高小吏一听这话,腿肚子直抽筋。>
忙不迭摇头,认错说:>
“还请李大人恕罪,下官知道错了,以后一定……”>
“我没怪你,我是真心想说‘你辛苦了’,别紧张。”>
高小吏闻言长舒口气,将整理好的簿子,双手递上去。>
里面记录了这次房子坍塌的数量,还有受伤的人数。>
李晖粗略翻了翻,合上簿子道:>
“把村里的男人先找出来,按年龄分三拨安置。第一波十八到三十岁的,送去驻北军营……”>
既然懒,那就帮他们找个能赚钱、不用种地的地方。>
都是出力,就看是种地轻松还是常年干活轻松。>
说好了安置情况,他让张典吏去协助高小吏跟里正,过去分人。又派了几个衙差过去,一旦有闹腾的不用股息。>
李晖跟符兆站的并不算远,所以分人时是个什么情况,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些人明显以其中三人为准,一切行动看他们三人,他们同意就照做,不同意就闹腾。>
安置过程受到阻碍,符兆想要过去,却被李晖一把拦住。>
“这点小事若是处理不好,那就不用要了。”>
话落,刘玉良直接让人把三个头目抓起来,扣了个“妨碍公务”的帽子,直接押走。>
其他村民见状故技重施,先是三个人的妻儿上前阻挠,就这是老头、老太太过来哭天抢地,再然后就是成年男子上来抢人。>
有组织,有预谋,有规律。>
符兆惊得额头全部都是细汗,李晖则“呵呵……”轻笑,不以为然。>
“大人,真不用……”>
“不用。”李晖淡定打断他的话,气定神闲的站在那。>
眼瞧场面就要失控,刘玉良大声怒吼——>
“来人,把所有阻碍办案的人全部带走,我怀疑这其中有北芪奸细。记着,严加拷问,必要时可以用刑,务必抓出奸细。”>
“是——”>
衙差们中气十足的异口同声,所有闹腾的村民,全都灰溜溜靠边,不敢再闹。>
可惜,为时已晚。>
不管你闹不闹、乖不乖,刚才闹腾的不会轻易饶恕,“法不责众”在北境这个地界儿更不存在。>
一时间老人、小孩的哭闹声,妇人的抱怨声,还有男人的谩骂声……>
闹吧,使劲儿,闹得越凶越好。>
附近村子的都在远处观望,这次狠狠收拾了窝罗粿村,下一次就没有村子敢效仿,杀鸡儆猴!>
足足一炷香,窝罗粿村终于安静了。>
除了李晖他们这些人,村里原有的村民一个都不剩。>
“符大人,府衙工房的人会过来协助,你这边也准备人手,争取三天把所有房屋修缮好能够主人。至于融合……这回没有阻碍了吧。”>
符兆点头至于还是心有余悸,担忧的看着他,问:>
“李大人,这原来的村民……”>
“放心,他们自有他们的去处,你留出一半的房屋即可。记住,每隔一间安置一户,凉燕跟原驻穿插着来。院子就按府衙工房的人的标准做,那样融合的更好。”>
“是,下官遵命。下官斗胆问上一句,大人准备怎么处理他们。”>
“你想学?”>
符兆尴尬笑了下颔首,“嗯”一声,说:>
“是,下官想学。”>
“想学就说,不用拐弯抹角,本官喜欢直来直往。为首的那三个犯了律法、肯定要判,应该会流放八百里,以儆效尤。至于其他人,十八岁到三十岁的男人,送去军营干活。>
既然不想种地,那就帮他们找个能赚钱的营生——出苦力。当家的都走了,女人、孩子在家,不种地就喝西北风,她们自然就不得不干活。等二年把人再放回来,想炸毛也没用,必须乖乖老实配合。”>
“那其他人呢?三十岁以上的男人呢?”>
“你觉得呢?这个年纪已经上有老、下有小,这次抓了他们,难道还敢闹事?”>
嗯……那好像的确不敢。>
符兆领会完他的意思,兴冲冲过去开始安排。>
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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