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弛曜回答：“忘说了，这件事我也查过，在翟攀峰刚进去没多久，杨功就去看他了，不过也只有这一次。”

全驰琢磨着：“所以杨川海一次没去是为了刻意避嫌？”

“不好说，我准备有空跟翟攀峰聊聊，看能不能从他那套出什么来。”

“现在杨川海动机不明，但也不能一直盯着他，就怕他知道我们在查他，他会有叛逆情绪。”宋弛曜眼睛微眯，“他很聪明，你们注意安全，不要掉以轻心。”

等宋弛曜等人离开，温溪问道：“你说，我们上一世的那场车祸，有没有可能跟杨川海或者翟攀峰有关？”

沈遇礼手指搭在她的腰上，眸光深邃，陷入思索中：“你在上一世遇到过翟攀峰吗？”

“…应该没有吧，我不太有印象了。”

温溪面露担心：“这一世车祸还会同样发生吗？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沈遇礼手掌在她脑袋上轻按，安抚道：“别想这个，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我就一定不会食言。”他笑得轻松又温顺：“我还要跟你结婚生小宝宝呢。”

大约半个月后是沈遇礼的生日，她是真打算请假出来陪他过生日的。

杨功皱眉：“这种事你就别管了！”

温溪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温溪努力忘却那些可能会影响心情的事，结果出门还是遇到了许久未见的人。

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这一切，谁也不能夺走。

-

后来连续大半个月，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温溪也再没见过杨川海母子。

女人眸光闪动，胸口不断起伏：“可那个姑娘是无辜的…攀峰太冲动了，晴晴的离开对我们打击很大，如果那个姑娘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她的家人会不会像我们一样？整天沉浸在悲痛当中。”

她转过身，笑意散去，藏在口袋的手指蜷了起来。

杨川海松开手：“她是无辜的。”

她跟杨川海的母亲对视，心思百转间，扬起唇冲对方一笑，故作自然地问道：“很久没见到你了，您儿子的心理治疗结束了吗？”

对方也表示奇怪：“就是忽然不来了，可能没钱了，或者是觉得没必要再看了。”

女人坐在凳子上，望着前方，目空一切。

沈遇礼伸手揽住她，闭眼挡住了那抹忧色。

她有些心不在焉，梁医生看出她眉宇间的疲色：“你最近没休息好？怎么看着这么没精神。”

“嗯，估计精神压力有点大。”

大概没想到温溪会跟她搭话，她愣了片刻，而后点头：“嗯，结束了。”

“没什么事，就来看看。”她捋了把青丝丛生的鬓角，沧桑的双眼恍若布着水光，情绪复杂地看着温溪。

哪有求婚还带提前预告的……

“今天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女人眼瞳含着泪向上攒住他的手，祈求道：“川海，我们好好过日子吧，别再想那些事了。”

“攀峰进去是不是因为她？”

温溪唔道：“算认识。”

恰逢这时杨川海进门，插着兜，带着鸭舌帽，腰背略低：“爸妈，我回来了。”

“不知道。”她重复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

温溪试探道：“您认为他现在情绪稳定吗？还有发作的可能性吗？”

没等两人回话，她便仰头看着他们：“那天晚上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不用再背着我了。”

“什么叫该付出代价的人？”杨川海转过头去，一双眼炯炯有神：“你看看我们，守着这破旧的房子，我们一家每天都要吃药生活，爸累死累活的工作，你也没日没夜的干活，可他们呢？还是过得风生水起，凭什么？”

温溪莞尔：“好的老师，谨遵教诲，我过两天就请假出去玩。”

“我今天出去拉了一天的货，我都不在家我怎么知道？”

温溪耳根一热，翕动的眼睫轻扫着他的掌心。

她手握成拳放在膝上，情绪有些失控：“我为什么不管？当初我们说的好好的，川海出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把以前的那些事都忘了，晴晴已经没了，该付出代价的人也已经付出了代价，我们一家人好好的不行吗？”

女人低喃：“我今天又见到那个姑娘了。”

杨功捶着腰回到家，端起水杯灌了一大杯水，汗液的味道弥漫四周，他喘了几口气，低头：“就你一个人在家？川海呢？”

梁医生看向她：“你和他认识？”

“我看他没什么问题，逻辑思维和思考问题方面都和常人无异，是恢复比较好的了。”

下班时碰见梁医生，她特意问了下杨川海为什么最近没来过了。

他们家住在城区的居民楼里，不大的院子养了只小土狗，见到女人回来，黄狗摇摆着尾巴迎上来，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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