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回来。
尤氏叹了口气,“我们走吧。”说着径直向后廊走去。
屋内一片寂静,黛玉正坐在榻上看书。
紫鹃在一旁默默地给她收拾书案,黛玉抬起了头,“行了,明儿我还要用,就不用麻烦了。”
紫鹃一怔,轻轻叹了一声,默默地转过身去收拾被褥。
黛玉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宋妈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紫鹃连忙接过去,又示意她出去,从脸盆里拧好毛巾递给黛玉。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黛玉只是将手一挥。
紫鹃先瞟了一眼外间,接着说道:“姑娘不该如此,小蓉大爷怎么说都是三爷的侄子,还有珍大爷和珍大奶奶,不能太难看了.....因为薛大爷的事情,二房那边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小蓉大爷挨了军法的事情再传过去,指不定背后怎么编排姑娘呢,搞不好事情能传到外面去......”
黛玉只是摇了摇头,接过毛巾。
紫鹃轻轻地咬了咬下嘴唇,把毛巾在盆里不停地搓洗。
忽然,院内传来了宋妈的声音,“这不是李嬷嬷吗?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我有事回姑娘。”
“姑娘还没睡,快请进。”
片刻,李嬷嬷走了进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奉上,“姑娘,这是贾福送进来的,人在二门外候着呢。”
黛玉接过那信撕开展看,先是一怔,接着面上闪过一丝笑意,信中说了贾政的事情,原本焦大准备半路上用点手段将他拦住,谁成想被贾母给逼了回来,这会子正跪在荣庆堂挨训,二房除了还在养伤的宝玉都跪在了贾母屋内。
贾母这回是真生气了。
想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对李嬷嬷说道:“李嬷嬷告诉贾统领,就说我知道了,这件事焦太爷和张先生商量着办。”???.iuai.om
..........
东城杨府灯火通明,府门前早已搭起了灵棚,挽联、孝幛、蓝幔层层叠叠从院内的灵堂一直漫到府门前的那条长长的灵棚。
大相国寺的百余名僧人在灵棚中不停地诵经,他们是奉了太子的请来为杨琳做法事,为杨琳超度亡魂,前来吊唁的大臣络绎不绝,杨琳的老妻和儿子们强忍悲痛,一一答谢前来吊唁的官员。
院内站满了腰系孝带的官员,他们多是礼部、都察院、翰林院和国子监的官员们,他们个个面色凝重,因为到现在了,依旧没有内阁和六部的高官前来吊唁。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嚣声,数名官员腰系孝带走进了灵棚,为首官员是礼部尚书孔谦,另外还有礼部左侍郎刘福生、都察院右都御史陈强、左佥都御史梅盛以及户部左侍郎贾雨村,他们神情肃穆地到灵前上香。
杨琳长子跪拜还礼,“感谢各位世叔来吊唁家父,若有失礼之处,请各位世叔见谅!”
孔谦叹了口气,“杨阁老不仅是我们的老上司,更是吾辈为官的楷模,为他吊唁守灵是应该的,贤侄请节哀顺变吧!”
“多谢世叔,只是,兵马司、顺天府至今还没有消息,就说已经在尽力而为了,恳请几位世叔为我做主啊!”
孔谦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又难过地闭上了眼。
杨琳长子满脸泪水地悲愤道:“世叔,家父一辈子谨慎小心,从不与人争执,不说结怨,就连红脸都没有,却被人硬生生给凌辱逼死了!我父亲辛劳社稷一辈子,不说功劳,苦劳总该是有得,但,朝廷连个说法都没有,这还有王法吗?!”
孔谦摇摇头道:“我刚从兵马司过来,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贤侄请再耐心等几日。”
“我父亲就是被忠顺王给逼死的,世叔,难道连你也是视而不见吗?”
说完,杨琳长子泪如泉涌,重重地叩了个头,“恳请世叔做主!”
孔谦:“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贤侄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杨琳长子只是摇了摇头,仍然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刘福生连忙扶起他,“贤侄就不要再逼部堂了,没有证据,不说部堂,就是太子殿下都难办。”
陈强:“证据?杨阁老一辈子清廉正直,他的话就是证据!”
此言一出,许多人嚷了起来:
“不错,我们都相信杨阁老的话!”
“杨阁老不能就这样死了!”
“忠顺王府也不能就这样逍遥法外!”
梅盛说话了,“天日昭昭,天日昭昭!杨阁老为社稷呕心沥血,以身殉道,容不得奸妄小人猖狂,咱们要守住气节,与忠顺王这个小人抗争到底!”
贾雨村:“就是有证据又如何,朝廷有议贵制度,权贵犯罪一律由皇帝陛下裁决!”
众人都是一怔,孔谦几人却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就在这时,灵棚外一声高呼:“修国公府世袭一等子候爵爷到!”
众人一个个盯着大门,候孝康走了进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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