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有点累。”>
柴天诺摇摇头,费力的爬起身子,来生果虽然医好了伤势,但那股子倦意,属实让他提不起精神。>
拍掉屁股上沾染的粘滑脏腑,柴天诺来到胭脂兔身边一屁股坐下,摸着顺滑的皮毛笑了起来:>
“兔子啊兔子,你可真是个赔钱货!”>
那可是一把来生果,如今一想柴天诺便觉得心痛不已。>
“咴咴~”>
胭脂兔无力的抬起头,伸出舌头舔了舔柴天诺脸上的血渍,直接把大脑袋放到了他的腿上。>
“傻孩子,以后可不能这么拼了,刀斧及身,咱还是可以苟且点的嘛。”>
“咴咴~?”>
使劲拍拍胭脂兔的脖颈,看着那充满疑惑的大眼睛,柴天诺咧嘴大笑,莫说一把来生果,便是需要所有来生果,也值了!>
“洗洗去,这一身的血污,属实有些不好见人。”>
柴天诺站起身,又费力的拉起胭脂兔,一人一马齐齐扎进两界河,瞬间把河水染成了红色。>
单元娘闻着遍地的血腥,看着雾中河里淡淡的身影,一时有些痴了。>
二十有三,已是闺中老姑娘,平日里见的皆是温良邻家兄,何曾见过如此铁男儿?>
刀如焰,燃尽阔野千顷草;气如虹,横贯万里江山画!>
柴天诺的无匹悍勇,为单云娘的脸颊,抹上三分红。>
“清爽!”>
洗了个冰冷的凉水澡,柴天诺立时感觉气力回来了,便是原本蔫了吧唧的胭脂兔,也开始欢快的嘶鸣。>
柴天诺冲着痴痴望向自己的单云娘咧嘴一笑,扭头掏出文房四宝琢磨了起来。>
纸老砚龟绝非一般精怪,柴天诺未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半点邪魅之气,反倒还有些许书文墨香。>
今儿若非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提示,自己和单云娘,恐怕会被困在木门之内,后果不堪设想!>
“纸老,刚才是您提醒我?”>
柴天诺打开金盒,试探的问,结果笔墨纸砚无半点动静。>
使劲挠挠肚皮,柴天诺又问道:>
“您刚才说的福地,又是什么物件?”>
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柴天诺再挠了挠肚皮,想想之前文房四宝的变化,忍不住轻轻拿起恢复正常的银杆狼毫,刚才只有它有异象,难不成,是这支笔在警示自己?>
柴天诺正在那里琢磨,单云娘突然发出惊呼,柴天诺猛回头,却发现墙上的木门轻轻飘起,化作一张薄薄的纸片落入盒中,瞬间便被巴掌大的松纹宣纸吸收。>
便在这时,天地间的雾气骤然消散,一轮红日,正从天边缓缓升起。>
“快走,危险未消!”>
又是那个声音,柴天诺心神猛地一抖,抱起单云娘跳上马背,双腿猛的一夹:>
“兔子回土木堡,越快越好!”>
“咴咴~”>
赤红胭脂兔立足长鸣,身体如箭般射向远方。>
“彼其娘之,事情大发了!”>
跑没多远,柴天诺便看到周边半空有冉冉升起的浮尘,那说明正有大批马队赶来,数目绝对惊人!>
“云娘趴好了,千万莫要起身!”>
望月犀入手,柴天诺大声吩咐,心中皆是凝重。>
他已看到浮尘下出现的黑线,正如潮水般涌向自己。>
“大师,生符真的就在那里?”>
一位草原骑兵果毅都尉疑惑的看向飞奔单骑,实在不敢相信,能够牵扯国家命运的重宝,竟会无人保护。>
“错不了。”>
盘腿坐于马背的男子轻轻点头,掀掉头罩,又是一位草原萨满。>
“逝去同道与我说,有高手护卫生符左右,务须小心。”>
萨满望向远方,目光深邃的说。>
距离还远,柴天诺他们的身影在草原骑兵眼中还只是一个小点,但在萨满眼中,却有冲天魔焰升腾,把金色晨曦烧的惨白。>
死去萨满们的阴魂环绕柴天诺尖嚎飞舞,在大地卷起道道龙卷。>
“大师放心,即便他是武夫九品,那也只有一人,我等千五铁骑,便是踏也能将他踏成碎渣!”>
果毅都尉豪迈的说,萨满想了想,也是点头笑了起来。>
这话说的在理,莫说一个,便是十个八个,在千五正规王廷铁骑之前,也是土鸡瓦狗,一个冲锋,也就碎了。>
“奶奶个熊,这他娘得多少,都快一个府了吧?!”>
柴天诺脑袋上哗哗冒汗,看的越来越清晰,那狂潮般的战阵,属实让他心肝直跳。>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